愉贵妃所生的百里弘时,也就是当今的太子,今年十七岁,还未婚配。
另一位是祺嫔所生的百里弘炅,今年只有四岁。
百里弘炅年纪尚小,母族又不起眼儿,生母祺嫔位份也不高,半点儿竞争的资本都没有。
而太子百里弘时的外祖父钱有为则是大梁的户部尚书,还是皇上亲封的庆国公。
天时,地利,人和。
所以百里弘时的储君之位牢靠的很。
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,他一准儿是大梁未来的皇。
所以,吕诗言绝对不允许苏雨湘错过这次时机。
吕诗言正绞尽脑汁的想着,就见金喜从外面进来,扑通一声跪下。
帕子捂在嘴边,哭的悲痛欲绝。
吕诗言一看,就知道是金嬷嬷不好了。
“夫人,奴婢的祖母,已经去了。”金喜哽咽得不能自已。
“嬷嬷伺候了我半辈子,没想到却落了这么个下场。”吕诗言叹一口气,说道:“你放心,我会派人厚葬嬷嬷,也会为嬷嬷报仇的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金喜连连磕头,鼻子囔囔的。
“你是嬷嬷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,准你为嬷嬷守灵三日,三日后也准你戴孝发丧。”吕诗言说着,起身从钱盒子里拿出几张银票来:“拿去多给嬷嬷置办一些陪葬,也好让她在另一个世界不缺银钱,不用受苦。”
“是,多谢夫人。”金喜接过来,再次叩头拜谢。
“好了,你去吧,替我和嬷嬷告别,告诉嬷嬷,我这几日实在是身上不爽利,不能送她最后一程了,让她一路走好。”吕诗言抹了一把眼泪,说道。
“是,奴婢会告诉祖母的。若祖母还活着,也定希望夫人养好身子,平安福寿。”金喜再三叩头,然后才抽泣着离开了。
吕诗言复又躺下,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,不见半点儿悲伤。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苏雨湘的事情。
越是想,脑袋就越疼。
这时银环快步从外面走进来。
刚才她是一路跑过来的,所以还有些气喘吁吁的:“夫人,奴婢,奴婢……”
“喘匀了再说。”吕诗言睁开眼睛,看了银环一眼。
“是。”银环用力的喘了几下,然后说道:“奴婢打听了,南安太妃初一会去水月庵进香。”
“南安太妃?确定吗?”吕诗言闻言,立刻坐起身来,目光灼灼的看着银环。
“奴婢已经再三确定过了。”银环说道:“南安太妃每年都是四月中下旬进京,五月初一到水月庵进香,而后会跟着静慧师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