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世家豪门的爪牙,留下了最为信任的孟河家和财源宽阔的江家,这是要,变天了。
冯泉拿着添了许多名字的三页名单,双手颤抖着,将此事拟作奏折,交由魏贤带回皇宫,魏贤临走时,他颤颤巍巍的从袖子拿出了一大把银票塞进魏贤袖口。
他怕了,他是真的怕了,他虽没有任何党争,只是最近与二殿下交往甚密,属于二殿下姜然门下之人。陛下杀性正起,这半月内他能不能逃离此劫,犹未可知,只有小心谨慎不敢得罪皇帝陛下身旁这位最红的太监总管。
魏贤微微一笑:“陛下说了,若是那冯泉没有拿出银票递给我,那便是心怀坦荡,光明磊落,断无通敌之嫌疑,若是拿出了银票,那便是做了不该做的事,心中有愧,自去领死,不祸及家人。”
冯泉惨然一笑,他懂了,陛下不仅是在清理朝堂世家,也是在为未来的陛下,如今的大皇子铺路,他参与皇子之争,二皇子无望,他便是死罪。
“臣,领死!”他闭上了眼睛。
魏贤脚步渐远,声音却传了过来:“陛下又说了,若是冯泉并不认罪,大喊冤枉,那便不用理会,让他去死。若是冯泉认了,愿意领死,那便告诉他,不必死了,是他那份忠君爱国之心,救了他。”
冯泉热泪盈眶,痛哭流涕:“陛下......”
夜已深,明亮的皎月照常升起,点点月光洒落地面,汇聚成河。
这一夜,有人能眠,有人彻夜难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