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恶贼陈子期的名声,关我宁不凡何事?那秃驴普度的名声,与我萧晨又有何干?
想到这儿,宁不凡嘿嘿一笑,摆手道:“天下人都知道我陈子期乃是穷凶极恶之人,即便再添上几分恶名,倒也无伤大雅,不劳羡鱼姑娘记挂。”
车厢内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,平静道:“方才听陈公子说,男站左劫财,女站右劫色......羡鱼自认,这副皮囊生的倒是颇有几分姿色,不知陈公子可否有将羡鱼劫上山头做压寨夫人的念头?”
“咳咳,”宁不凡偷瞄了眼站在身侧的王安琪,连连摆手,局促不已,干笑两声,“不敢不敢,羡鱼姑娘天姿国色,一个小小的压寨夫人怕是看不上,莫要再打趣在下了。”
给他俩胆子,他也不敢啊。
这羡鱼可是知行门与大学门的门主,手底下握着天下读书人的藏书,更有极为庞大的江湖势力在其麾下,若是今日动了这位姑娘。
只怕不出三日,就要被整个江湖追杀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车厢里的女子微微摇头,惋惜道:“实在无趣,我还以为传闻中的天机榜首宁钰,会有几分魄力,看来也不过如此,倒是抬举了。”
这话一出,不仅宁不凡神色一僵,就连身后的萧晨也是眉头紧蹙。
抱臂静待的江川心头震撼,耷拉下来的眼皮猛然睁开,右手摸向身后,紧握刀柄,一股肃杀之意瞬间弥漫开来。
这个天机榜排行第六的羡鱼,竟敢直接拆穿宁不凡的伪装,这个绿蛇江川竟敢直接露出杀意。
当真是有恃无恐。
“嗯?”王安琪侧目看向江川,狭短洞箫已然握在手心,轻轻上扬,淡淡问了一句:“不想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