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虚浮半空,衣袍猎猎作响。
整座城内,有细微的蝉鸣声惊起。
金蝉微微皱眉,“一十七年蝉......叶昊?”
站在半空的黑袍人,嘴角微翘。
他一步踏出十余里,身形伴着蝉鸣,瞬息便立在金蝉三尺之内,两人背对而立。
叶昊转头轻声道:“狗秃子,当年砍不碎你的龟壳,今日你若敢动上一步,便再来试试?”
金蝉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何意?”
叶昊微微眯眼,缓声道:“不可知之地的规矩,你我心头都清楚。你九霄天因什么狗屁缘由要杀宁钰,我管不着。但下一代弟子生死之事,须得同辈弟子之争,与你我无关。”
金蝉蓦然回首,“何意!”
叶昊抬手起剑,“他......是柳先生的徒弟。”
“什么狗屁柳先生,废物一个,就是个被宁立利用的一把开天之剑罢了!”金蝉冷笑一声。
‘锵!’
有一剑落。
有蝉鸣起。
叶昊怒不可遏,猛然抓着金蝉的袈裟,踏出一步,一气化三千。
蝉声乱耳,响彻汴梁。
刺目剑光,杀意惊天。
两道惊虹,自汴梁跃入万丈高空。
不多时,有漫天剑气斩落金芒,鎏金血液,洒落长天。
这一日,摘星楼上一代入世行走叶昊,破三重天上一代入世行走金蝉琉璃佛身,再斩金蝉一臂。
金蝉重伤,仓皇逃回九霄天。
入世——则出世。
汴梁城内,仰望着漫天金光洒落的普智,伸手摸了摸悬顶之剑,自语道:“这一剑,确实妙。”
在云山不归瞠目结舌的目光下。
普智拿出了怀里的紫金钵盂,摸出了藏在钵盂里的一枚铜板儿。
握在手心,轻轻摩挲。
翌日,初破晓。
天微微亮。
叶麟背着萧晨回到长安客栈。
这里,就不得提上一句。
叶麟的速度,极快。
若非要等着南宫路凡,瞬息便能抵达汴梁。
宁不凡闻讯,忙领着江枫走出客栈迎接。
见到了萧晨的那一刻,宁不凡顾不得欣喜,忙抓着南宫路凡的肩膀,急促道:“我兄弟,如何了?”
南宫路凡瞧着有些胆怯,小声道:“应是......应是无事。”
一品武者,只要不是被伤及心脉,只要真灵未损,便是无事。
王安琪细细瞧了瞧萧晨,微微色变,“不......有事!”
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