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请不要阻拦我,因为我必定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,或许,在你们眼里,这只是很可笑的理由,譬如——我只想伸手去触及天上撒来的那一束微弱光芒。
我说的光芒,是大风流。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可笑之人必有可敬之处。
无论是谁,请切记,不要轻易嘲弄旁人的梦想,即便这是他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,只要他曾经努力的尝试过、去触及这一片微光,便已足够风流。
“不说三思。”
李辞轻轻摆手,很好的掩饰下低落的情绪,毕竟在儿子的面前,他总得做出一副即便天塌下来我也能扛起来的架势,这样才叫做‘老子’。
他拉着李不二往村子里走,边走边说,“我有个老友,昨日给我来了封信,北沧国发生的事情,我也大致了解,眼下局面,你们该如何运作?”
两人走入屋子里,李辞迈着轻缓的步子端来一壶热茶,满上两杯。
王安琪搀着宁不凡,跟随李不二一道走入屋内,先是将宁不凡小心安置在床榻上,然后走向桌案,坐下后,直截了当问道:“老先生,我听大当家说您知晓不少隐秘之事,您可知道......白玉山该如何走?”
她的语气虽然平缓,字里行间却藏着浓浓焦虑。
李不二缓缓点头,“父亲,宁先生中了......难以消解之毒,我听说白玉山上有一位老神仙,这是不是真的?”
白玉山,这是一座仙山。
即便是武道未开天之时,江湖上也有许多听过白玉山名头的人物。
荒人创字,以人、山为仙,这座山便是白玉山,山上的人,便是红尘仙。
白玉山的名头太大,即便相隔数万载,即便武道断绝数千年,也难以消融在厚重的历史里。
李辞将茶壶放在桌案,眉头紧蹙。
白玉山该如何走,他确实知道,而且不止是他,方圆数百里之地,但凡有人烟之地,皆知道白玉山该如何走。
不过,知道该如何走与真正走进去,是两码事。
李辞斟酌半晌,缓声道:“白玉山上究竟有没有老神仙,这事儿我并不清楚,但是,沿着方才你们行进的道路,一路往山上去,便是白玉山的方向。”
说句实在话,这回答着实有些草率了。
但是,这并非李辞有意,而是他真不知该如何说。
山,明明就在那儿,很多人都能看见,甚至去到村口,抬眉看去,便能瞧见那座整日被浓雾覆盖的仙山,但无数年来,能够真正走进去的人,只能是有缘之人。
换句话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