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没有什么不好,每个人都在变。
王安琪揉了揉牛马的头,笑道:“好了,回去吧。”
牛马点了点头,一路小跑回到院子,瞧见了面带征询之色的爷爷。
他将自己与上仙的交谈告诉了爷爷。
然后......挨了一顿打。
因为,上仙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么的时候,他说了很没有志气的话,没有抓住仙缘。
牛狗拿着木棍一下又一下抽着牛马的后背,虽然气的咬牙切齿,却也没用出多少气力,恼道:“孺子,不可教也!”
牛马挠了挠头,有句话他是不敢对爷爷说的——当个将军或是豪侠,若是真的有趣的话,两位上仙为何还要来到这个村子?
村子里的生活,虽然平淡了些,却是足够温馨,人最该学会的便是珍惜眼前人,不是吗?
宁不凡将编制好的竹篮递给王安琪,然后摸出腰间的酒壶,仰头灌了一口,随意问道:“来到这个村子的第一日,你劝我戒酒,可自那日之后,你便再也没有劝过我,为什么?”
王安琪拿起竹篮,左右打量,轻声道:
“几年前,我在万京城见过一位斩断右臂以刀破境的男子,他名唤不染。他为了保护柳思思与柳凝儿,不惜以身死为代价向成百上千的精锐将士落下‘皆灭’。”
“那一刀,杀了很多人,这些人里也包括他自己。我听到他临死前自言自语,他说......江湖没什么意思,只有酒有意思。”
“宁钰,我已经拿走了你的江湖,怎么还敢拿走你的酒壶?”
宁不凡缓缓起身,往村子的方向走去,“他说的对。”
王安琪望着宁不凡的背影,目光有些复杂,一闪即逝,低下头,轻轻叹了口气。
很快,凉月跃然枝头,飞雪呼啸。
宁不凡坐在屋檐上,望着月亮,一边饮酒,一边在想,该如何将自己变成一根竹子。
今日王安琪的话说的不错,人与竹子的差别只在于五感六觉。
宁不凡可以调用剑意封闭六觉(视觉、听觉、触觉、嗅觉、味觉、知觉),却无法封闭五感。
感情是智慧的承载体,也是人与牲畜的最大区别。
为了缓解疼痛,若是连感情都选择摒弃,那岂不是成了个牲畜?
正当宁不凡皱眉苦思之时,王安琪悄然走上屋檐,坐在宁不凡身旁,没有说话,只是陪伴。
宁不凡瞥了王安琪一眼,终于不再隐藏心思,直截了当的问道:“你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?”
王安琪沉默少许,轻轻颔首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