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不都是上天伐仙吗?”
“若是没有柳先生杀得仙人落荒而逃,谁人敢上天,谁人不惧仙?有了柳先生,才有了张火华,所以说,不一样。”
宁不凡想了一会儿,觉着这话有些道理,正要附和一二,却看到叶辰从腰间拔出仙人剑,瞧着架势......似乎是要耍一套剑招。
宁不凡心中不免有些好笑,赶忙上前拦着,“行了行了,你就剩一条胳膊了,先消停会儿吧,等伤势好转了,我陪你耍剑!”
叶辰忽然发力,猛然挣脱宁不凡的手,两行清泪直落,怒喝道:“你师父走了,我师父也走了,整座江湖快没几个熟人了,我心里难受的很,想发泄一番,也不成吗!”
在宁不凡的心里,叶辰从来都是个豪迈爽朗的汉子、宁折不弯的江湖人,即便是天崩地裂,叶辰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,可在这一刻,似乎一阵风吹来,都能将这般硬朗的汉子吹倒。
宁不凡长长舒出口气,轻轻后撤一步。
叶辰开始舞剑,没有调用剑意,也没有使出什么精妙的剑招,他将剑当成了刀,步伐凌乱,胡乱劈砍,泥土四溅,挥来挥去,狂风呼啸,剑光明朗。
月光凉寒,剑光更比月光寒。
叶辰力竭之后,又将仙人剑往天上狠狠一丢,开始对苍天破口大骂,尽是些难堪入耳的污言秽语。
宁不凡怔怔望着叶辰,鼻头有些发酸。
叶辰骂累了,气喘吁吁躺在松软的地上,笑道:“宁兄,我这套剑法——精妙否?”
宁不凡再饮一杯酒,抚掌赞叹,“当世一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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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顿酒,喝了整整一夜。
陈子期抱着大黄狗在山沟里呼呼大睡,直到晌午才被满面怒意的蓝乔找到。
蓝乔一手拖着陈子期的一条腿,另一手拽着大黄狗的尾巴,给这两个狗东西拖了回去。
叶辰醒来后,发了会儿呆,想起了昨夜自个儿耍的那套剑招,脸色顿时一黑,也没好意思喊醒宁不凡,旁若无人的走出柳村。
宁不凡喝的最多,也是睡得最死的,直到傍晚将夜才伸了个懒腰悠悠醒转。
他揉着惺忪的睡眼,伸手往一旁摸去,“安琪,昨个儿,我和......”
一阵凉风扫过眉梢,睡意顿消。
宁不凡微微怔神,然后回神,最后沉默。
王姑娘可太坏了,走就走吧,偏偏还将他的魂给带走了,也老是出现在他的梦里,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