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跟着自己冲锋的,只有一个人一面旗而已。
其余人早就在这区区不到一里的路程中,全部自行逃散了。
马金陀喘着粗气,仰面躺在地上,并没有去寻找结义兄长的身影,也不知道张丑此次是否能逃出生天,只听得到处都是‘弃兵不杀’的呐喊声。
“这算是尽忠了吧。”马金陀如此想着,却见那俊秀得不像话的年轻宋将下马,顺手将张丑大旗卷起来,扔给亲卫。
“我是忠义大军前军统领官张白鱼,栽在我手里,也不算辱没了你。”张白鱼蹲下来,拍了拍马金陀的脸:“伤着没有?伤着就说话,我们忠义军有大夫,不差你这点伤药。”
马金陀缓缓摇头。
“哦,那就好。”张白鱼点了点头,随即皱眉:“你是不是主将?能不能提前给解个惑,为啥就这几百号人就敢摸我忠义大军的营寨,是不是吃错药了?”
马金陀喉咙干涩,喃喃出言:“俺虽不是主将,但也能告诉你俺们为啥要来打。俺们不是吃错药了,而是却是被人心拉扯的没办法了,你们忠义军魏公确实手段了得,俺心服口服。”
张白鱼本能想要挠头,却挠在了头盔上,把手指撞得生疼:“这厮在说啥?什么人心手段?我咋没看出来?”
然后他回头一望,却又立即气急败坏。
“石老七这厮也太快了!也不给我们留点?!”
马金陀晓得张白鱼说的是俘虏被捉得太快了,不由得长叹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
此时不过是刚到午时(十一点),距张丑正式出兵不过一个时辰而已。
而与张丑作呼应,处在何家庄南侧的崔蛤蟆刚刚集合了兵马,还没有出庄。
只能说张丑做事的确雷厉风行,极速如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