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笑不得:“老何,你这是在闹哪一出?”
不只是刘淮,魏胜也是一脸无语,而这几日经常跟何伯求争执得面红耳赤的陆游也是目瞪口呆。
何伯求却是一脸淡然:“之前拒绝南下,是为了忠义军,是为了大郎君。此时跟随大郎君南下,同样是为了忠义军,为了大郎君。”
刘淮依旧无语:“老何,你还是说点我能听懂的吧。”
何伯求拱手说道:“之前反对南下,是因为以魏公、陆大判的意思,是要全军南下的。我反对自然有不齿宋国的心思,但更多的则是这套战略犹如儿戏。将山东精华的一万义军,扔到宋金十几万人交战的前线,简直是胡闹。
陆大判找死,自是随得他去,但山东汉儿何辜,为何要跟着陆大判陪葬?”
陆游脸色涨成猪肝,想要反驳,却被刘淮抢过话茬:“那现在你又为何想要南下了。”
何伯求恭敬说道:“我在投降的时候就已经说明白了,我从来都只是刘大郎君私人而已,如今大郎君既然想要率军南下,我又如何不追随呢?
更多的是,这次南下的忠义军只有三千人,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将,指挥不了十万大军,却是经常指挥数千庄户作战的。南下之后,自然能作为郎君的左膀右臂。”
这话一说完,陆游反而无言以对。
确实,沂州豪强降过来的时候,已经把话说明白了,他们就是要投靠刘淮的。
无论他们是不是在玩降汉不降曹的把戏,最起码从明面上来说,他们就是刘淮的私人。
现在主家要上战场,何伯求要追随而去,无论从法理还是道德上来说都无可指摘,甚至知道的人还得称呼夸赞一声忠义。
但看着两人的年龄与地位,陆游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。
不只是陆游,就连刘淮自己也觉得不甚自在,在案几后扭了扭身子说道:“那就暂请何大判稍待片刻,我们商议一下,再作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