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刘淮直接将战利品带到了中军处。
虞允文已经负手站在院落大门处,在漫天的杀金贼的呼喊声中,笑眯眯的看着刘淮拎着人头凯旋归来。
“想不到刘大郎的动作如此迅速。”虞允文上下打量着刘淮:“要说还是你们武人身手利索,像我等腐儒,那真的是说破嘴皮子才能聚拢些人心,哪有刘大郎这般,出去斩了几颗人头,就足以让大军士气奋起了。”
刘淮笑着摇头:“虞舍人,事情若是如此简单就好了。你莫要看现在这些淮西兵如何振奋,但事实上依旧是不堪用的,我此举也是想要协助那五名统制官鼓舞核心兵力而已。他们能凑上五百人就了不得了。
如果想要这五千淮西军都能上阵,不仅仅还需要继续用大胜来鼓舞他们,更需要有大量的赏赐与银钱,都是老兵油子,空头许诺可不成。”
虞允文笼着手想了想:“我现在就令当涂县起府库,大约能有些财帛,算上我劳军带来的些许银钱,也足以发赏了。此外,芜湖县与繁昌县,我也会派遣信使,说明情况,并作担保以作权宜之计,让他们尽起府库来支援。最后,老夫将向朝中去信,以江南各地秋税为把手,请求钱粮。”
刘淮听得连连点头。
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的原因了。
如果没有虞允文,仅仅是他刘大郎在采石作战,那无论打生打死也没人搭理他,别说宋国朝中抽调钱粮来支援了,就算想要开当涂县的府库,说不得都得来硬的。
“钱粮都好说,以大胜来鼓舞士气该从何处着手?”沉默片刻,虞允文诚恳询问。
不得不说,宋国士大夫普遍是有一颗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的心的。
菜不菜的放一边,最起码帅臣那是谁都想当。
虞允文同样不例外。以前他摸不到军权,再喜欢军略,那也是纸上谈兵,但此刻机会难得,他几乎是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军事知识。
“所谓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。想要进攻,自然是要消灭金贼最薄弱的部分。”刘淮说道:“虞舍人没发现我身边少一人吗?”
这时候,虞允文才发现,一直跟在刘淮身边那个俊俏得不像话的张白鱼张四郎,竟然没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