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的大旗转过了街角,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。
场面更加混乱起来,守门的二十余靖难军甲士根本不知道有多少金军来袭,此时只能紧扎鹿角,在城门前列阵,一时间没法去再组织更多人手。
“徐医官!徐医官!”轻伤士卒高声呼唤了两句,狠狠的锤了锤身旁的棚屋立柱:“窝囊!真他娘的窝囊!”
说罢,他抄起了长矛迈腿跟上:“徐医官,俺来助你!”
“他娘的!今日要当了缩头王八,我这辈子就别想安生睡觉了!”
“竟然让一个小娘挡在俺们面前……”
“……宁死不受此辱!”
“还他妈的不如死了算了!”
不断有伤兵不顾伤势,拿起武器跟了上去。
那名被徐尔雅拿走瓜锤的新兵也是羞愧难当,从伤兵营中踅摸了一杆大斧,骂骂咧咧的冲到了队列的最前方。
黄亨三等十八名甲士已经看到了城门,同时驱赶着近五十民夫向城门倒卷而来,他们虽然已经十分疲累,可知道此时乃是身陷死地,只有打开城门才有一丝活路,所以金军全都不要命的一般冲向城门守军。
“纳命来!”一名靖难军甲士突然从侧翼杀出,挥舞着大斧砸了下来。
“找死!”黄亨三怒目大喝,擎起手中长斧,架住之后向后一勾,甲士站立不稳向前倾倒,紧随其后的一记窝心脚将这名甲士踹飞出去。
靠后的金军甲士脱离队列,刚想上前将这名胆大包天的汉军了结,却只听见一声娇喝,一只锤头就在眼前迅速放大。
金军甲士连忙躲避,却还是被飞来的瓜锤击中额头,虽有头盔保护,这名金军却还是觉得脑袋里钟鼓齐鸣,如同放了鞭炮一般,酸涩胀痛感一同涌来。
他只是踉跄退后几步,就被另一名靖难军甲士打翻在地。
其余金军看得分明,刚刚扔出锤子的分明是一个小娘子,不由得又惊又怒,又是两人向前,想去先将徐尔雅解决掉,再去斩杀其余汉军。
徐尔雅虽然用偷袭的方法打懵了一名铁罐头,却根本没有正面与金军甲士作战的能力,眼见两名金军却又冲了上来,徐尔雅也有些慌乱,面对挥下的刀斧,只能就地一个翻滚,狼狈躲开。
持刀金军一击挥空,也不气馁,继续抡起长刀,向前砍来。
徐尔雅没有办法,只能高举盾牌想要阻挡当头一刀,却有一根长枪从旁边伸出,将长刀架住。
“贼厮鸟,往哪里看!”
众多靖难军蜂拥而出,与金军混战在了一起。
他们大多衣甲不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