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就要为御史之类的清贵官员。
但刘淮如何能让他们轻易的当上知州?
还没有考察,就要吸纳进政体之内,岂不是取祸之道?
而且以宋国的体制,边地的知州通常文武一把抓,除了中央分配的转运使掌握财权,已经无限接近于唐朝的节度使了,刘淮不可能让外人来当这个职位,给自己找麻烦。
所以,哪怕是张孝祥,刘淮最多也只能先让他当一州通判,负责一下民事,过上一年半载,考察通过之后再委以重任。
至于其余没有什么名气的士子,刘淮准备直接将他们吸纳到军中,当一任参谋军事。
这是唐朝时的老办法,当时的科举制度还不健全,如果文人不能从正常流程中做官,往往会到边地参军,协助各路节度使管辖兵马,收拾后勤。
历练上几年,再有节度使向中枢进行报功与推荐,而此时中枢一般就会任命他们当亲民官了。
其中道理是很简单的。
你能管好数千大军的后勤,能协调好边地地方与军队的关系,那么你管辖一个县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刘淮虽然有这番安排,但依旧显得过于托大了一些。
别人不论,这可是张孝祥啊!
你将他带到北地,让他当通判?是不是过于羞辱了一些?
然而张孝祥似乎也是早有准备,继续拱手表态:“大郎熟知北地,文武之事皆是十分在行,自有全盘规划,我只是一介书生,自然要听从刘大郎的军令。”
山东与两淮此时算是边地。
虽然这句话十分难绷,但对于南宋来说,这就是不折不扣的事实。
边地什么最重要?
当然是军事!
这是要时时刻刻发生战争的地方,将军的职权近乎无限大,也因此,张孝祥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去拿低作小。
说句难听的,如果张孝祥非要争这个主导权,大家一拍两散,还说不定是谁吃亏呢!
张孝祥既然表态,其余几名士子即便心中有些不舒服,也同样纷纷颔首。
既然将话都已经说开,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。
都亭驿中摆开了宴会,大家觥筹交错,互相吹捧。
刘淮自然没有什么文学素养,除了抄的后世诗词,最多也就是‘大海啊你全是水,骏马啊你四条腿’的水准。
但谁让他比其余人多了一重收复失地的经历,并且长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呢?短短几句话就将这些主战派士子忽悠的找不到北了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张孝祥脸上都已经浮现了一丝酡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