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军中皆是炊烟袅袅,军兵们跟碗中饭食较劲。
王友直只是吃了两口干粮,就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城外金军。
很快,他就发现,金军营寨的西北门似乎大开,一股兵马从大营中出发,直接向北离去。
王友直拿着干粮,张大嘴巴,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,心中猛然升起一丝期望。
莫非这些北返金军是真的大败了?
要不要率军出击?
别看王友直刚刚信誓旦旦,却还是鼓舞士气居多,因为他也不知道城外是不是还有埋伏。
而且,天雄军已经疲惫至极,现在能出动野战的也只有数百步卒罢了,如何能拦得住万余金军北返?
伴随着王友直的犹豫,日头逐渐升起,逐渐天光大亮,城头的士卒也发现了金军营寨的异状,并且随之兴奋的交头接耳,不知道从哪里开始,欢呼声逐渐响起,直到整座城中如雷响动。
“大哥,你真是神了。”陈仲阚从城墙上跑了过来,满脸兴奋的说道:“你咋知道金贼要撤了?!”
我他妈知道个鬼!
王友直心中无奈,却依旧表现得十分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平日里就劝你们多读读兵书,都是一群颟顸吃货!金贼若是真的大胜而归,为什么手里连一面缴获的旗帜都没有?为什么不用耿节度的旗帜来恐吓咱们?”
“这必然是金贼无功而返,而身后还有追兵!所以才像条丧家之犬一样,夹着尾巴逃了!”
王友直这番言语有些强词夺理之态,然而在如此景象中,倒也没人来不长眼的做嘲讽,而是纷纷称赞。
要不王友直是大将呢,单单这番见识,就已经超越旁人了。
陈仲阚依旧是那副难掩兴奋之态:“大哥,那咱们现在出兵,去狠狠咬金贼一口?!”
王友直却没有立即答应,而是低声来问:“军心士气怎么样?儿郎们还有心来战吗?”
陈仲阚微微一愣,随即就意识到王友直的想法,当即大急。
他慌忙指着城外金军营地低声说道:“大哥,现在不是说你不想出兵就可以不出兵了,金贼这些时日掳掠的博州青壮女子可都在城下大营之中,大哥你若不率军跟金贼做一场,将来博州父老怎么看你?”
王友直眯起眼睛,看向了城外。
财货粮食被抢走之后,还能再挣出来,土地就在博州,金贼也搬不走,然而那些被裹挟进军中的百姓,掳走就是真的没了。
一旦被捉到了关外辽东,哪有回来的时日?!
对于王友直来说,就算没有能力全都抢回来,却也必然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