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然而此时武捷军是要撤军的,又不是来平定徐州的,吃饱了撑得跟徐州上下所有人较劲?
造一场‘彭城十日’的惨案简单,到时候张白鱼与辛弃疾一南一北围上来,那武捷军就成了‘瓮中捉鳖’的那个鳖了。
既然如此,郭安国带着两个猛安在彭城驻守已经没有意义了,还不如合军一处,行军也方便一些。
“报!俺家猛安让俺来告知总管,苏堤民夫逃走许多,让俺来求总管,再征调一些民夫,否则很难掘开大堤。”
蒲察世杰皱眉说道:“告诉蒲察评,他麾下儿郎难道就只会拿刀,不会拿锄头?哪怕用手,也得给我把苏堤刨开!”
来请令的军使不敢再争辩,立即拱手离去了。
蒲察世杰登上了望楼,借着夕阳的余晖,眯着眼睛看向了四周。
戏马台之所以能够成为屯兵之地,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高,却没有高到险峻的地步。
这里四面皆是缓坡,而中间有一片平地,犹如山上平台一般,所以才有戏马台之称。
因为戏马台从项羽定都彭城时期,就充当军营,因此,这里的营寨都是半永久的军事工事,倒也不怕有什么疏漏。
然而,此时蒲察世杰看着落下的夕阳,听着游骑探马所传递的消息,还有一些以往亲近金国的豪强大户明显的敷衍,只觉得浑身寒意升腾。
今夜不好熬过去。
事实也正如蒲察世杰所想,郭安国在接到蒲察世杰的传信之后,一刻都没有耽搁,立即率领两个猛安出城,准备来戏马台与主力汇合。
饶是紧赶慢赶,郭安国出城的时候,夕阳的最后一处余晖也跌落入地平线中。
然而郭安国想不到的是,就在这彭城与戏马台之间不到两里的路程上,他竟然遭遇了伏击。
金军正在传递点燃火把,就听到官道两侧同时吹起了哨子声,随之响起的则是震天的喊杀声。
“杀金贼!”
“杀贼!”
郭安国并没有慌乱,只是皱起了眉头。
他不明白徐州汉儿是怎么埋伏的。
因为这段路程上的游骑探马十分密集,而且还有戏马台高地居高临下作监视,徐州汉儿即便再熟悉本土,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过来?
难道武捷军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,已经堕落成这副德行了吗?
可此时倒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郭安国立即取下随身的号角,呜呜的吹了起来。
武捷军训练有素,很快就在夜间听懂了军令,并且立即结成了防御阵型,准备迎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