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如今是不是又有人闹事,需要我去平定一下?”
张守素苦笑说道:“他们无非也是想回家罢了,总共六千多人,若是石相公南下厮杀一番,边防都要不得了。”
话题终于到了正轨上。
此番二人前来,也是为了与石琚商议该怎么完善河南防线。
宋国再怎么弱,那也是万里大国,若是被他们渡淮占了便宜,那该怎么办?
难道还真的指望仆散忠义放弃镇守汴梁,南下来救援吗?
更何况仆散忠义还得应对南阳方向,根本是没有余力的。
现在河南南部数州,除了数量已经不太清楚的团练兵马还有地方守军,最大的三支野战军,一支在寿州、一支在涡口,正面应对宋国,一支在陈州作总预备队。
正军人数加起来大约三万人,也是金国在河南南部维持统治的最后军事力量了。
当然,对此石琚还是有些不满足的。
在他看来,待到今年秋收之后,还得进行下一轮扩军,他麾下这支汉儿军的规模最起码要将武捷军压死才可以。
否则他凭什么在这数州之地军政一把抓?
石琚掌握了话语主动权,还来得及继续压迫二人,就有人快步进入了大帐。
这名明显是石琚亲兵打扮的甲士浑身汗津津,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奔波,他没有想到帅帐中还有其余人,当即就有些迟疑。
“阿文,这是张相公与蒲察总管,有什么军情,可以当众说来。”
石琚看到了亲兵在给自己使眼色,但在这种本来就是互相戒备生疑的场合中,他反而要示之以诚,光明正大的将所有政事军事挑明,以示自己无私。
亲兵无奈,只能拱手说道:“刚刚有人来到大营外,说是有相公家书。俺们看着此人面生,想要将他一起请回来,不过他将包裹递给俺们之后,直接拨马就逃了。”
“俺们终究不敢伤他,到最后也没有追上,不得已,只能带着这包裹回来了。”
说着,亲兵从腰包中摸出一封厚厚的信封,双手奉上。
在座之人皆是聪明人,如何不知道事情蹊跷?
如果真的是亲人来送家书,那还跑什么?
石琚倒是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盏,伸手接过信封后,掂量了一下重量摇头笑道:“这哪里是家书,说是公文都不奇怪。二位不妨与我一起参详一下,说不定是陛下予我的军令呢?”
石琚口中的陛下自然就是完颜雍了。
蒲察世杰笑了一声:“没准真的是家中思念过甚呢?石相公自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