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南线战场的盟友可是宋军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作为盟友的宋军反而要更危险一些,因为你根本不知道,那些高阶士大夫与太尉大将什么时候就会脑抽,将你卖了。
山东此时是二元政治体系,因此,刘淮与魏胜两人自然需要一南一北,各自为战。
刘淮倒是无所谓,无论与宋国勾心斗角还是与金军主力正面厮杀,都不在话下。
与人斗,其乐无穷,他根本都不在怕的。
但是魏胜则必须到另一个方向主持军务。
魏胜要么面对金军主力的泰山压顶,要么则是会与宋军并肩作战,遭到不可预测的危险。
也因此,刘淮犹豫了许多时日,终究没有下定决心。
他担心无论做出何等抉择,到最后终究还是会后悔的。
魏胜见自家义子面露犹豫挣扎之色,不由得笑着上前拍了拍刘淮的肩膀:“大郎,你莫不是真的将老夫当成病夫了吗?为何连偏师都不让老夫统帅?”
刘淮沉默了片刻,终于说道:“若父亲年轻十岁,我绝对不会有所犹豫。而是……父亲,老不以筋骨为能,您又是受过重伤,此时也是刚刚恢复罢了。”
魏胜笑着说道:“既然大郎觉得老夫不能承担大任,那老夫就坐镇徐州如何?”
刘淮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得做抉择了,因此闻言也只能艰难点头:“不过我还得嘱咐一句,父亲在南线,万万不可轻易出战,只在徐州安坐即可。
待到孩儿清理完河北金贼之后,再到徐州支援,一举清扫中原!”
魏胜闻言反而摆了摆手:“大郎,军事上万万不可急躁,此次很有可能是金贼决战,稍有差池,就是满盘皆输了。”
这的确也是实情。
战争急躁的一方就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。
山东养精蓄锐这么长时间,为的是什么?
不就是为了临阵的时候可以从容一些,不会被粮草等问题所困扰吗?
刘淮并没有当场答应魏胜,而是询问道:“父亲,你若是坐镇徐州,需要多少兵马?”
魏胜早有腹稿:“我要带着忠义军李火儿、鱼元、尉迟明月三部,共八千正军,加上各地镇防军,只守不攻,足以应对中原局面了。”
刘淮仔细思量了一下,正色说道:“还是不够,父亲还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,否则我宁可让辛弃疾驻守徐州,也不会让父亲出战的。”
魏胜笑着摇头:“果真是儿大不由爷,竟然管上老夫了。也罢,谁让你才是当家的呢?且说来。”
刘淮也笑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