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面相窥。
而在他们的眼中，在内卫处的地堡最深处，昏黄的吊灯无风自动，摇晃的灯光将他们陈处长佝偻的剪影投射在红木长桌上，那背影是那么的扭曲，以至于在人的眼中，就连其上的地图也被遮挡大半，若大的上京二字仿佛都要被吞噬一般。
他那手背上有着伤疤的右手神经质地抽搐着，指甲深深嵌入桌面，左手攥着他从副手手中夺过来的报告，他死死的盯着这张纸默不作声。
而参谋们屏息凝神，听着自己的处长用沙哑的上京腔重复呢喃着。
“小老儿大师这样不问世事的人怎么都能和罗相国走到一起，还相谈甚欢！”
“大人，小老儿的小女儿当年嫁给罗氏，罗相国算起来也是他的旁系后代。”
当副手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名为真相的历史时，空气突然凝固，众人所见的陈处长布满血丝的一对眼睛骤然暴睁，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将铅笔摔向地图，带倒的墨水瓶在‘上京’上炸开黑色浪花。
“他妈的！你告诉我！三关的卫国战争英雄！烛龙馆的战争艺术大师！受人尊敬的小老儿大师！观星者大师，天师府三席，烛龙馆的大师张梦平！天子太师，天师府次席，烛龙馆无冕之馆主庞涓！他们三个人今天晚上吃了一顿饭！然后就分别找到了八柱国中的海陆空三军之首！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！！”
咆哮到了这里，他踉跄着双手拍在红木长桌上，这一击，让他的双手掌印深深印在了桌面上，他的唾沫星子飞溅到众人的脸上：“在两百年前先帝还没有还政于民之前！这些家伙都是叛徒！”
处长的嘶吼声混杂着穿透着整个地堡，令众人仿佛听到了地堡外的炮声轰鸣，副手的眼镜甚至都被声浪震落在地。
“处长大人，也许大师们在为明天朝堂上的国防预算据理力争呢。”有助理这么说道。
听到这句话，原本就处于狂怒状态的陈小虎抓起一旁的电话机砸向墙壁，碎片在与墙壁的亲密接触中化作碎片，在这一刻，处长的愤怒达到了顶点：“三位大师啊！！三位！你们都能看到！军方的进奏院呢！我他妈的明天要怎么和那些老不死的解释这一切！说我不知道吗！”
咆哮到到了这里，脖颈上青筋暴起的陈小虎用满是血丝的双眼盯着眼前的下属们。
就在这时，有新的燕子消息通过重重关口来到大厅这里。
陈小虎眨了眨眼：“还有什么。”
“呃……”副手接过报告看了一眼：“呃……”
“说！”他的上司的咆哮随着口水来到了他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