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源眼底划过一抹奇怪的情绪,微微一偏头,避开了陶蓁。
陶蓁一愣:“思源?”
过了会儿,她以为季思源在顾忌着她的身体,于是笑了笑,眼神越发妩媚迷人:“你放心,我用嘴,不会有事。”顿了顿,她又说:“我知道你最喜欢……”
这话说完,陶蓁手搭上季思源腰间的皮带扣。
下一瞬,她的手被季思源握住。
季思源神色平静地拿开她的手,然后,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。
自始至终,他的脸上都没有以往的那种享受和荡漾,眼睛更是清明而无杂念。
陶蓁隐隐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。
却不愿承认,也不肯放弃,她直接隔着裤子按住季思源,掌心里没有一点该有的冲动,她心地生出浓重的挫败与慌乱,“思源,我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季思源再拿开陶蓁的手时,终于开口说话,不知道是抽了太多烟的缘故,还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,他的嗓音很是沙哑。
他看着陶蓁,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:“看见你,我就想起那件事。”
陶蓁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一干二净。
她知道季思源说的是哪件事。
他果真还是介意的,哪怕她没有遭受过侵犯,可在季思源眼里,自己的老婆始终是不干净了。
甚至,面对她,连男人最原始的冲动都没有了……
陶蓁耳边静极了,似乎连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都能听见。
许久,她嗫嚅着唇,“你不是说,你不会……”
“我以为我能做到,可惜我高估了自己,我做不到。”季思源把手里的烟蒂头随手丢在地上踩灭,又点起一根:“这段时间,每次面对你,我脑海中都会跳出那个男人压着你的画面,你知道我有多煎熬?”
“可是我没有被他侵犯……”
陶蓁忍不住再次强调,哪怕清楚季思源不会信。
季思源忽地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很大,将她的嘴巴都捏得变了形:“那你告诉我,他怎么会知道你大腿根有颗痣?”
陶蓁眼睛猛地瞠大,终于明白,为什么他去趟警局之后,不但没销案,反而更坚定上诉的念头。
原来是那个男人跟他说了这样的话,或许还有更龌蹉的言语。
陶蓁眼里迅速蓄上一层水光,“他……他脱了我的衣服,但没有侵犯我,真的思源,你信我……”
季思源忽地冷笑,“你的意思,那个男人只是脱了你的衣服看一看,然后就放过你了?你拿我当三岁小孩?会信你?”
妻子被侵犯的愤怒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