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上凉,先把她抱到床上吧。”
“救护车还没到?”景逸神色焦急,小心地抱起闻人喜,问苏玉琢。
答案显而易见。
景逸:“再打电话过去催。”
苏玉琢又打电话,那边说已经在路上了,很快就到。
“二丫头,给产妇倒杯糖水,补充一下能量。”杜母的声音在一片忙乱中响起。
苏玉琢点头,转身就要去厨房。
萧砚拦下她,“你在这,我去倒水。”
这时候,苏玉琢无暇顾及两人之间的恩怨,“白糖在碗柜的下边,红色糖罐,别拿错了。”
萧砚点点头。
一杯糖水没喝完,救护车终于到了。
急救人员用担架将闻人喜抬上车,除了苏父,其他人都上了救护车跟去了。
“我早上路过你家后边,还看见她好好的上厕所,怎么没几个小时的工夫,就成了这样?”杜母看着救护车远去,心里也担忧,“看她疼成这个样子,孩子还没生,该不会是头胎吧?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。”苏父一大老爷们,怎么可能知道这些。
杜母又否认自己的猜测,“要是头胎,宫缩应该循序渐进,不该忽然一下子疼成这样……”
“是摔的吧?”苏父道。
“摔的?你说她摔跤啦?”被苏父从牌桌上拽下来,苏父慌慌张张,只催她跑快点,也没说什么事,她一见到萧砚母亲倒地,一裤子的污血,也吓了一跳。
“你家那水泥地又糙又干的,这都能摔倒?”杜母啧嘴,摇头,“这得多不小心呐?”
“那总不好是被人推的吧?”苏父心跟着救护车走了,听了杜母的话,也是随口一回。
但说完,他自己先愣住了,隐隐觉得不安。
当时就二丫头在,那姓景的不会疑心是二丫头推的吧?
这位景夫人瞧着面善又和气,谁知道私心里会不会视二丫头为眼中钉?
不行,他得去看看。
……
通往城区的路上,要经过一座桥。
桥面并不宽阔,稍微有点世故,就能造成交通堵塞,很不巧,救护车开到桥下三百米的位置时,被堵在了那里。
一辆小型货车和一辆轿车撞上了,货车横在桥中间,前后两边的车都过不去。
“过不去,只能绕行了。”司机说着,就想掉头。
“不行,产妇撑不了那么久。”医生说,“就算产妇能撑住,孩子也坚持不住,宫内羊水严重不足,胎儿已经出现窘迫,但宫口几乎没开,没法顺产,只能剖腹,必须尽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