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快。
赵雁瞬间炸毛,高喊小杂碎,想让孩子停住,却无可奈何。
这时候,树丛里突然伸出一只手,一把扯住胳膊,猛地将孩子提了起来,任由他双脚在空中乱踢。
汉子和婆娘也立刻赶过来。
马上求情:“郭校尉,千万别脏了您的手,让小的来教训。”
他婆娘泪眼婆娑,只知道不停作揖,说不出话。
“任大,你这孩子该管教一下,好不晓事。”
“郭校尉,小的每日都要打断一截竹条,却浑得像茅石。”
“赵老爷温文尔雅,倒不会计较,咱黄巡司可不好相与。”
“省得,省得,小的决不让他冲撞老爷们,请校尉放心。”
看样子,任大不认识赵吏目,但对黄晃不陌生。
此时,另外两个人正好走了上来,一阵寒暄,他们和郭大武早就熟识。
原来两人都是司狱,一位王保,一位李深井。
幸运地从清军刀下逃得性命。
昨天被抢不反抗,倒不是怂,对方人多势众,州衙还有团伙盘踞,就暂避锋芒。
后来遇见赵知来,等于找到主事官员,现在他们就是投奔而来。
而在路上,两人正好碰到陈里老,对方求援,就将他带到了房府。
郭大武就和陈里老见了一下礼。
“陈老来见赵老爷,可有何事相求?”
“郭校尉,恕老朽愚钝,不知赵老爷是哪位大人,望请告知一二。”
“赵老爷原是儒学学正,如今乃是咱们吏目老爷。”
“郭校尉一说,老朽方才省得……”
随后陈里老就将此行目的一一告知,原来桥南已经遭到清军洗劫,家家户户披麻戴孝,偷藏些许粮食也所剩无几。
他上州衙想请老爷发粮赈灾,否则桥南百姓十不存一。
郭大武面露难色:“安州粮仓都被烧了,恐怕……”
陈里老将事情说得很严重。
没有办法,郭大武只好暂时离岗,进了花园,将此事详细禀明赵知来。
其余人都老实地待在花园门口,没有首肯,不得随意进入。
只是那焖饭的香味愈发浓郁,周围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,此起彼伏。
那个毛孩子又开始作怪,左右挣扎得不带消停。
任大吼了几声,但那孩子不怕骂,又抗揍,效果不太理想,他只好使出全力,和婆娘一人抓手,一人抓脚,死死摁住。
王保和李深井撇了一眼,就不搭理,搓搓手、跺跺脚,化解寒意。
而偶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