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矜献的眼泪落得很凶,一部分是因为生理性的原因,另一部分就只是因为他想哭。
陆执的脸退开了,和人保留着几公分的距离。一经分开,池矜献便下意识地大口呼吸,可他正在哭,一口气当场呛住喉咙使他忍不住地咳嗽。
伴随着这些咳嗽声,由于哭得太猛太烈,他还打了几个小哭嗝,肩膀都一抽一抽的。
陆执再也不敢随心所欲,他放开还别着池矜献手腕的手,在身后压制着人的力度也收起了大半,只慌得下意识去擦他眼泪。
“别哭,别哭,”他嗓音极其喑哑,表情无措,简直让人以为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,“我错了,是我错了……不哭了。”
可突然没了压制,池矜献也没了可以支撑的力度,他只觉双腿一软,顺着门板就往下滑去。
陆执急忙捞住他和他一起跪在地上,依旧在擦池矜献还流得汹涌的眼泪。
池矜献抓住他的手腕,躲开他,哽咽道:“你别碰我。”
陆执指尖轻蜷,真的没敢再下一步动作。
只道:“你别哭。”
委屈的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“哭”这个字,池矜献本来还以为自己即将就能忍住,这下可好,更委屈了。
“你亲我,咬我。”他手还扒着门板,往后看,几乎是在凶巴巴地瞪人,“你欺负我干嘛,凭什么啊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陆执的辩解,在寂静的空间里那声音是如此刺耳。
池矜献的风衣口袋里有屏幕的亮光亮起,显示着一则新的来电通话。
池矜献的哭音一顿,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学校,不仅不是,他还被陆执拽进了一处房子。他带着又气又慌又委屈等复杂的情绪先和人停战,伸手打算去接电话。
但被制止了。
陆执重新抓住他手腕,虽没有别到身后,但也足够不让他动弹。
池矜献眨了下湿润的睫毛,声调还带着哭腔:“你干嘛?”
“谁的?”陆执问他,“刚才那个男的?”
池矜献动唇还没回答,就觉得他的后衣领被往下扒开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如此惊问出声后,池矜献又突然想起他在哭之前陆执都说了什么话,巨大的慌乱眨眼间卷土重来。他剧烈地挣扎,大声说:“陆执,你别这样对我。我不要,我不要跟你做.爱,那时候只是我不懂事……”
他又开始哭了,心里还很害怕,哪怕在他刚哭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