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酒只备小盅酒,一盅酒来三分浅醉,人生是安得可退?活计狗咬索帐之烦恼?”那官人嘴上说是小盅酒三分浅醉,脸却早已大红。
街边行人分头议论道:
“苏超然大人又喝酒发疯了!”
“没办法,谁叫人家神经呢!”
“也对,那吴州羡慕他才华的小姐,相思他至病死!他觉得自己有负深情,才这般自我折磨吧~”
……
“不是吧~”李巍愕然:“居然会遇到这种情况?”
“缺月疏桐,漏短初销一缕霞,忆昨窗下赏菊花。半杯酒……”
突然,那官人吟意突转:“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谁道幽人独自来?飘渺孤鸿影。
惊起却回头,有梦无人醒!捡尽沙枝无人栖,寂寞沙洲冷!”
“好一首格调高雅的词作,歪曲成流于世俗的才子佳人词了!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那官人转过来头看着向来走来的李巍问道。
“你好大的‘本事’!”李巍佩服道。
那人灌了一口酒,说道:“这些背景材料是我真实的故事。”
“老师,那人是不是找吵啊?他居然说苏超然大人!”一个白面书生头的小生对着自己的老师数落着李巍。
“啪!”那小生的老师,一白头儒生用戒拳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小生的头,气道:“你这无知的不务正业不求实际不好好学习的装半壶醋酸的小儿!”
那小生将老师生气,不由得望着李巍与苏超然,向他老师开口问道:“老师?”
那老师抚了一下胸膛,顺了一下气势,如同一个得道的大儒一般正恭严肃道:“那黑衣少年所说的‘本事’是指苏超然刚做的词的背景材料,即是苏超然的这首词的‘原型’和‘素材’!”
那小生骨碌转了眼球一番,如同书院里的书生摇头晃脑道:“‘本是’就是‘原型’‘素材’!”
那老师也摇头晃脑道:“孺子可教也!”
“吴汇叶元礼,少时过流虹桥。有女子在桥上,见而慕之,竟至病死!气方觉,适元礼复过其门。女之母以女临终之言告叶,叶入哭,女目始暝。”李巍一步一步走进苏超然道。
“是啊~她相思我竟然至病死!更何况我没去哭她,她恐怕也不会瞑目吧~”苏超然对着李巍苦笑道。
李巍问道:“这是人花痴呢~还是你我作为文人的人自作多情呢?”
苏超然自嘲笑道:“也许是她们花痴!可是我们的光芒太不会内敛了吧~”
“可是我们该怎样隐藏自己的才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