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“这……这这这……这就将唐大家带出宫……”
“到丽正门外,我带了马车来。马车就在蜀中将士的阵列后面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李瑕眯了眯眼,思绪却飘得有些远。
回想起来,最初为何要立志造反?
不就是太清楚知道自己这一身脾气,受不了给人当狗。
这才是初心……
赵禥自从与贾似道说了一句话之后,一直在看李瑕。
此时一见李瑕这神情,赵禥竟敏锐地察觉到李瑕生气了,心里当即便害怕起来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我我能不能给李节帅封官啊?封……封个最大的将军……”
董宋臣才想起身,闻言,身子再次伏低下去。
直到李瑕开口道:“殿下,此事不妥……”
董宋臣心中骇然,暗想这忠王比官家差得太远,却丝毫不敢再耽误,匆匆向殿外跑去……
冷泉阁。
季惜惜还坐在那看着被绑在榻上的唐安安。
她暂时还没资格去哭祭。
昨夜宫中出了大乱子,却未影响到她这个小小的楼阁。
在那道惊雷之前,季惜惜一直在开劝唐安安。
“安安啊,你知道刘皇后吗?与真宗皇帝偷情十五年,丈夫也是高官厚,世间不就是这般吗?你看我如今这吃穿用度……”
唐安安一直被堵着嘴,只以眼神苦苦哀求季惜惜。
季惜惜始终不理,嘴上虽是劝着,语气却是已将她的后半生都安排了。
“你我姐妹一场,往后于这宫中一起侍候官家,岂不美满?官家其实是喜欢才艺的……”
就在当时,凤凰山上一声惊雷爆开。
季惜惜被吓傻了。
唐安安在这之后却是一直都愣愣的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待听到宫中有哭声传来。
之后,一句“山陵已崩”隐隐入耳,唐安安眼中便落下两行清泪来。
季惜惜不知她在哭什么。
哪怕官家驾崩了,该哭的也是她季惜惜,而不是唐安安啊……
曾在风帘楼一起长大的两人便这般相对着待了整整一夜。
季惜惜已全然不知所措了,想不出往后该如何活。
终于,熬到午间,董宋臣匆匆过来了。
“大官!”季惜惜连忙起身,“官家他……”
董宋臣只在屋中看了一眼,忽然一巴掌便抽在季惜惜脸上。
“啪!”
“你怎么敢如此对唐大家?!还不快给唐大家松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