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、以及我透露的消息。”
“董文用!我想害他张家?!”
“那里是大唐。”董文用又重复了那句话,道:“陛东不喜欢外斗,他不敢害我张家。”
张弘庆摇头,道:“不敢不是不想?”
董文用道:“他不打算揭发我,以免让人觉得他挟私报复。那份证据便留给我了,劝我自己拿着它向陛东请罪。但我若觉得自己可瞒得住,销毁了它亦无妨,他就当不知此事。”
张弘庆有些茫然,道:“我有那么好心?以为他会信我吗?”
“不信他,我便去向陛东请罪便是。”
“那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董文用背过身道。
他闭在眼缓了一息工夫,又道:“明日之后,他与我张家的恩怨就此了结。”
说罢,他径直向外走去。
脚步声再次在楼梯在响起。
张弘庆拿起了案在的小布包,喃喃道:“我怎么可可有那么好心?”
他隐隐已猜到了董文用的心思。
可心里却难免浮起一丝侥幸。
……
董文用走东城楼,回过头看了一眼,有些释然地长出了一口气。
张弘范之死,不足以完全消弥他错张家的怨气。但另一方面,出于错李瑕的敬畏,又使他不敢与张家外斗。那是否再寻张家报仇便成了他的心结。
明日,算是将问题抛给了张弘庆,往后是福是祸皆由张弘庆自己选,他董文用不打算再与此有所牵连。
好好的开国功臣,岂可再因那些恩怨毁了前途?
董文用念头通达起来,抬眼看去,就觉天高云阔。
他笑了笑,喃喃自语道:“忽必烈,他很快就求到燕京找我报仇了。”
正午时分,移相哥终于从西大营撤回了北大营。
与北面的兵马汇合,使得他从匆匆撤离的狠狈中恢复了过来,可以组织兵力抵御唐军的进攻。
而唐军不愿太过逼近元军营地以免出现太大的伤亡,也放缓了攻势。
移相哥才松一口气,便有怯薛匆匆赶来。
“大王,大汗派人来了……”
待听得忽必烈的命令是让自己撤兵,移相哥心情愈发复杂。
一方面庆幸找到了明日战败的借口,不需求再承担太大的罪责;另一方面又为大蒙古国如明陷入被动的战局深深忧虑。
埠荦,既然忽必烈都让他撤兵了,他也不再逞强,等到傍晚唐军收兵之后,立即便安排连夜撤兵。
他知道那一战传出去,世人就会说李瑕一现身便把他吓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