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住持出来相询。
“这是……”
战事已逼到贾似道眼前,且越来越快。
“赵淮死了?”
才说到这里,帐外已响起了通传声。
听着道路两边的鸟鸣嘤嘤,心中焦虑渐渐消散了不少。
待出了寺门,贾似道宽袖摇摆,施施然走了几步,回头一看,才注意到三圣寺的牌匾有些特异之处。
牌匾上那四个字用的是楷书,并非瘦金体,因此众人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。
当然,更可能是他与高长寿没谈拢。
“夏元帅到!”
“我等在此等候了数月,为的便是平叛,有何好吵闹的?”
“什么?”贾似道登时警觉起来,问道:“赵淮降了?”
但已没时间了,他开门见山,说起战况。
很快,诸将匆匆赶到大营。
特地跑来求神拜佛,不想却撞见徽宗皇帝的御笔……心里莫名感到有些晦气。
贾似道虽未全信,却也添了信心,道:“我平生擅赌,许是真有天眷也未可知。”
身为幕僚,他却已想不出办法来为贾似道分忧。
贾似道点点头,打开赵溍送来的信,只见里面有一张地图,附言是两淮叛军无船,必不能渡长江天堑,只须挡住上游的高长寿部,即可守住长江。
江陵一战,贾似道抛掉了大量的兵力,只带能指挥得动的兵力东进,果然逼得朝廷收回成命、暂时与他和解。但这样一来,二十万大军所剩已不到半数。
待那春笋上了,廖莹中却是惊奇了一声。
“自叛军东掠以来,一路势如破竹,丝毫未遇抵抗,是我大宋将士真的不堪一击吗?!你们能否振作些……”
“平章公请看,这两个笋片是否像两个字。”
“咦。”
贾似道一愣,再抬头便见白发白须的夏贵赶了进来,且只带了两个侍卫,并非率军前来。
他走到地图前,抬手划了个圈。
……
“平章公,建康府的消息到了。”
不论如何,贾似道信心大增。
除此之外,这一带的驻城将领也被贾似道召来,包括江阴军郑德、无为军刘权、知太平州孟之缙……
此时已是正午,众人遂留在寺庙用斋饭。
正是这种心境,他竟连御笔所题的牌匾也未曾显摆过,只是有人问,他便答。
虽是几道简单的素菜,菜色却十分不错,两盘清口的野菜,一盘春笋,一碗羹汤,米饭亦是香甜。
因添了这好兆头,吃过斋饭后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