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‘无拘’之境吧,你说你的剑天下绝快,但世界上能拦住它的东西还是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和魏皇后是很好的朋友吗?我不大清楚你们的关系,但她似乎很信任你、也喜欢在言谈间提起你,想必你也一般看她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”裴液低声道,“自己可能拦不住贺乌剑呢?”
越沐舟睁开了眼。
……
……
裴液回到朱镜殿的时候,李西洲自己正抱着暖炉坐在阶前,裹着一身白白的、厚厚的氅子,望着天空发呆。
裴液微惊:“你提前回宫,怎么不告知我?”
他快步按剑来到她身边。
李西洲收回目光来投向他:“见到想见的人了吗?”
“嗯。”裴液在她身旁立定,“你若提前回宫,记得先告知我,我及时回来。”
李西洲偏了偏头,语调疑惑:“我怎么告知你?”
“……”裴液垂下头看着她的扬起的半张面具,“你可以告诉许绰,然后许绰会有办法告知我。”
“哦,那你们关系还蛮好的。”
“嗯,比跟你好。”裴液隔了些距离坐下,“反正你记得,在宫里时,我得在你身边。”
李西洲笑了笑,把目光重新放回天上:“不用这么紧张。在你找到保护我的法子之前,跟不跟着,也没太大区别。”
事实如此,但要死的人态度如此松弛倒也罕见,裴液转头瞧她一眼,面具下看不清脸色,但她威严的气质确实消去不少,也许是昨夜后的体虚气弱,也许是红裙被白氅包裹住的缘故。
“你今夜还要吃那种丹药吗?”
“至少也要间隔三天。我没裴少侠这么身强体壮。”李西洲道,“连吃两天,就把我吃死了。”
“教屈忻也给你开开刀。”
“才不。”李西洲笑,“屈神医恐怕也不肯,我身体可没裴少侠这么迷人。”
裴液心里下意识冒出的四个字是“那也未必”,他品了下这句话后心不禁漏跳一拍,嘴上倒是把准备好的话如常说了出来:“那丹药有些太伤身了,那夜你服下后气息紊乱虚弱,我险些叫屈忻起来。”
“和你说了,那是仙狩之血所炼,我要把麟血封锁住。”李西洲轻声道,“无论如何,这都不可能是一个轻松的过程。”
“封锁住了,你就可以离开神京了吗?”裴液认真问道。
李西洲微微一怔,看向他,然后莫名笑了下:“……封锁不是清除……裴液,关于我身体有两种血这件事,你是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