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柏忽然被顾空皓顶撞,又看到出现的顾空皓,不由分说地开始责骂。
“父亲,你这话就说错了,我是在替自己讨公道,顾君堂做错事就该接受惩罚。当初你也是这么对待惜惜的,我没有觉得顾君堂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要说不同,那就是她是庶,惜惜是嫡。一个庶出的女儿,也值得我们三个嫡出的替她填命?也不怕她福薄消受不起。”
顾空皓还是一副懒懒无所谓的态度,这一刻,那个曾浪荡的顾三公子好像回来了。
他直接怼了顾元柏后,一双眼睛又看向了顾黎川:“大哥,被害死了女人跟儿子,你还不清醒,别到时候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。我反正是不奉命了。哈……困了,我先回房休息。”
顾空皓说完直接离开,他像是来这一趟,就是为了特意气顾元柏,跟表明自己态度的。
顾元柏气得追出去,顾空皓也没有回头,最后到了园子里,才不耐烦回了一句。
“父亲,你再这样纠缠不休,儿子可就要大喊,你杀子为女了。为了包庇女儿,要对上堂指证的无辜儿子下毒手。如果真这样,您的名声恐怕就要更差一些了!”
这威胁确实有效。
顾元柏当下不敢再责训顾空皓,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君空皓离开,气得胸口起伏。
心中更加确定,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,只要流着宁家血,就养不熟。
他何尝不清楚顾家三兄弟现在的处境,是拜顾君堂所累。可顾君堂的干爹是魏明,师父是青岩子,三个儿子有什么?
就算是为了不让宁含霜好过,他也要保下顾君堂。
顾元柏满眼阴鸷地望了望渐渐开始暗下的天色,出了顾府府门。
顾空皓站在暗处,目送顾元柏。
同样顾黎川也从房间里出来,目送顾元柏离开。
阴暗潮湿的牢房里,顾君堂如待宰的羔羊般,身体无法动弹地躺在担架上,她身上满是脏污的臭鸡蛋液,以及烂菜叶的腐臭味。
她自从被人关进牢房后,就没有人再理会过她,更没有人会帮她清理身体。
这一刻,顾君堂才感觉到真正的绝望。
她似乎真要死了。
“父亲……干爹,救救我,我是你唯一的亲人。”顾君堂眼神空洞的望着牢房顶部,无意识一直重复喃喃的只有这么一句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双黑色的靴子落在顾君堂面前。顾君堂恍惚间,感觉自己身下的担架被人推了起来。
等她再次醒来,发现自己的臭鸡蛋液、烂菜叶已经被人清理干净,身上那烧焦被毁容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