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路北方原本稍显放松的神情,在这刹那间凝固,他的眼神,除闪过一丝震惊,更是满满的愤怒,双拳也不自觉地握紧,啪地一声拍在他所坐的旁边茶几上。
“什么?!”路北方那声音,低沉而充满怒火:“居然有人敢炸电力塔!这真是不要命了!”
不过,在这句后,他还是有些质疑地望着何保树:“确定是炸掉的?情况属实吗?”
何保树连忙回答道:“路省长,楚局长说了,离秋风岭附近五公里的居民,都看到火光,听到声音了!那动静,大得很,火光冲天!!”
“娘的!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搞这样的破坏!!!这是公然挑衅法律!”路北方胸膛剧烈起伏,大口喘着粗气,显然愤怒到了极点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拿出手机拨了串号,然后通知秀山县公安局长符南生道:“符局长,你先别整理材料了,你立马到二楼办公室来一下。”
在这时,事实上,路北方隐隐知道,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爆炸!
若炸的话,为什么早不炸晚不炸,而在他带着省公安厅和省纪委的人来秀山时炸,在这敏感的时刻,炸电力塔,让全城停电,背后肯定有人在故意搞鬼。对方一是表达对自己的愤怒,二是企图用这种方式彻底打乱秀山的正常秩序,搅乱他们当前的工作节奏。
符南生来了后。
路北方盯着他,并秋风岭电力塔被炸之事简要一说,然后盯着他提出工作安排道:“你给我立马组织精兵强将!务必连夜作战,一定要把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抓住绳之以法!!”
不过,这次,路北方并没有迎来符南生的响应回应,而是他吱唔了一下,然后道:“路省长,我这边,实在派不出警力去查这事儿了!因为昨天查金矿,晚上协助登记审讯,一宿未眠,今天又忙着应付化肥厂的事!都快累虚脱了!现在,我只能让青岭镇派出所的,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。”
路北方一听,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又蹿了上来,他怒目圆睁,指着符南生大声斥责:“符南生!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跟我讲警力不足?金矿案要查,这破坏电力设施、危害公共安全的恶性事件更要查!老百姓的安危、社会的稳定才是重中之重!”
符南生被路北方这一顿训斥,额头冷汗直冒,他低着头,不敢直视路北方的眼睛,嗫嚅道:“路省长,我知道事情严重,可现在警力实在抽调不开啊……局里就那么几十人,现在连内勤都负责审案了啊。”
路北方气得胸口发闷,他在原地来回踱步,突然停下脚步,目光如炬地盯着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