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手臂,两人对视的一眼。
张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去年在东北解救被拐妇女、儿童时,那女孩也是被塞进麻袋,蜷缩在爬犁底部。
这年头贩卖人口的不是少数。
经常有年轻美貌女子和小孩子被卖到偏远地区,等到救援到达的时候,这些可怜的人都已经忘了自己的家乡来历。
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。
张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抓起对讲机的手因用力而发白:"全体注意!立即封锁驼队,强制检查!
军用吉普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,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荷枪实弹的战士迅速形成合围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惊慌失措的驼队。
骆驼受到惊吓,发出此起彼伏的嘶鸣,驼夫们慌乱地拉扯缰绳,草料与皮货散落一地。
张震利落地跳下车,军靴重重踩在滚烫的沙地上。
他死死盯着络腮胡汉子额角的冷汗,对方强装镇定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扭曲。
"就是一点皮草,怎么这个也要检查?万一弄坏了我的货,你负责吗?
话音未落,竹筐里突然传来压抑的呜咽,像是受伤的幼兽。
张震的心脏猛地收紧,那些被拐孩子空洞的眼神、被解救妇女绝望的泪水在脑海中闪过。
他猛地掏出配枪,保险栓拉动的咔嗒声清脆而冰冷:"抱头蹲下!
当他伸手触碰竹筐时,指尖传来微微的颤抖,混杂着令人揪心的啜泣。
这一刻,西北的风似乎都凝固了,空气中弥漫着危险与救赎交织的气息。
那个大汉突然动了,他伸手向腰间,抽出了一把自制手枪,抬手就对准了张震。
西北的风沙裹着骆驼刺的碎末,在烈日下卷起昏黄的烟幕。
持枪的大汉额角青筋暴起,枪口在张震后脑勺微微颤动,沙哑的吼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。
“别乱动!咱们各走各的,井水不犯河水咋样?”
他身后的驼队突然骚动起来,骆驼不安地喷着鼻息,驼铃撞出凌乱的声响。
张震的手掌已经触到竹筐边缘的粗麻绳,掌心沁出的汗让麻绳变得湿滑。
他能感觉到身后枪口散发的寒意,却像浑然不觉般猛然掀开筐盖。
竹筐里腐臭的皮草下,蜷缩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,脖颈被麻绳勒出深紫的血痕。
少女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亮起,干涸的嘴唇在破布下急促翕动,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,像濒死的幼兽终于等到救援。
“哥们,你们也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