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。
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沙沙声,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
"土龟,我在西北截获一批文物和人贩子。
青铜器有明显盗掘痕迹,预估涉及多起古墓案。
他压低声音,目光扫过被押解进招待所的众人。
那个试图贿赂他的大汉正被两名队员反扣双手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,但张震能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恐惧。
叶秋莹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解开一个小女孩嘴上的破布。
女孩的嘴唇被勒出深深的血痕,突然"哇"地一声哭出来,颤抖着扑进叶秋莹怀里。
这哭声像根刺,扎得张震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转身走向齐老,后者正和老鬼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那只青铜爵。
"张老板,这爵身的饕餮纹和上周治安部通报的长安盗墓案特征吻合。
老鬼推了推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寒光,"而且你看这绿锈,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土质腐蚀痕迹。
张震点点头,心中迅速盘算。
现在首要任务是安置获救人员,可这招待所条件简陋,连窗户都没有防盗网。
他叫来熊战:"你带两个人去镇上,找治安所借些手铐和警戒带。
再联系医疗队,这些孩子和姑娘需要检查。
安排完这些,他踱步到院子里。
夕阳将天边染成血色,几只乌鸦在枯树上盘旋,发出嘶哑的叫声。
招待所斑驳的墙皮在烈日下剥落,混着飞扬的黄沙扑在众人脸上。
张震眯起眼睛,盯着驼队里那个始终缩在骆驼阴影中的年轻人。
对方刻意用宽檐帽压着眉眼,却在转身时露出那张脸——和两年前在螺丝国边境被击毙的张永如出一辙。
他装作检查货物,靴子碾过碎石悄无声息地逼近。
就在年轻人要混入人群的刹那,张震突然暴起,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对方后颈,将人重重掼在土墙上。
"别,别打我!我只是个小伙计!
年轻人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呜咽,慌乱中露出袖口处半隐的龙形刺青,和张永胸口的纹身竟是同个纹样。
张震用膝盖顶住对方后腰,手指狠狠捏住他下颌。
阳光透过招待所歪斜的窗棂,在年轻人扭曲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。
那双和张永如出一辙的三角眼中,恐惧与凶狠交替翻涌。
"原来你才是大鱼。
张震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腰间五四手枪的枪柄硌得他肋骨生疼,提醒着两年前那场惨烈的边境枪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