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长双腿在空中乱蹬,双手徒劳地抓挠着了尘的手臂。
了尘拖着人向走廊深处走去,大队长的皮鞋在地面拖出刺耳的摩擦声,渐渐消失在众人耳畔。
矮个见状,急忙赔着笑说:“领导要是没事,我们就先回去了,单位还有一大堆急事等着处理呢!”
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向楼梯口挪动脚步。
张震双臂抱在胸前,眼神冰冷:“谁也别想走。继续回会议室里待着,茶水管够。”
话音刚落,旁边的瘦子突然红了眼,扯着嗓子喊道:“弟兄们,他就一个人,咱们冲啊!”
他挥着拳头就要往前扑,可还没等他迈出一步,只听“啪!啪!啪!”几声脆响,几人脸上同时多了鲜红的手印。
张震甩了甩发麻的手掌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还不滚回去老实待着!”
众人捂着脸,疼得龇牙咧嘴。
那个矮个见势不妙,急忙拉着其他人灰溜溜地钻进会议室。
门重重关上,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里,凉茶在杯底泛起的涟漪,无声诉说着这场对峙的激烈。
时间在焦灼中缓缓流逝,办公室里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。
张震坐在办公桌前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,目光深邃。
不多时,了尘推门而入,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口供,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将东西重重拍在了桌上。
暮色如墨,沉沉地压在招待所的屋顶上,屋内白炽灯散发着冷冽的光,将张震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他握着口供的指节微微发白,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像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,让他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空气里浮动着紧张的气息,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凝滞。
“熊战到什么地方了?”
张震喉结滚动,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。
他深知此刻局势如绷紧的弓弦,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。
人手更是捉襟见肘,只有熊战带着的车队到来,才能解决难题。
窗外的风裹挟着砂砾拍打着玻璃,发出细碎的声响,更添几分焦灼。
了尘双手抱臂,玄色道袍无风自动,眼神如鹰隼般锐利。
“熊战离着此地不到一百公里了,估计今夜肯定能到!”
这话像是一剂强心针,张震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了些许,眼底却依然翻涌着警惕的暗潮。
“现在一定守护好了这里,我担心那些人来个临死反扑。”
张震来回踱步,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