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破洞洒进来,更添几分凄凉与危险。
房门突然被撞开,老鬼气喘吁吁地走了回来,他的衣服上满是灰尘,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齐老见状,急忙上前扶住他,眼眶泛红:“老鬼,你就在这里吧,你上了年纪,给我好好呆着,别忘了你的伤刚好没几天。”
老鬼艰难地摇了摇头,眼神坚定如铁:“他们从正面冲击,还从后面扔东西,就是要逼迫咱们出去。
我必须挡住一面,咱们才有希望坚持到救援到来。”
说完,他深吸一口气,不顾齐老的阻拦,又毅然决然地朝楼梯口走去,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却又令人心疼。
透骨钉早就打没了,手中的匕首也已经断裂,此刻他只能凭着身体和数量众多的敌人抗衡。
浓稠的黑暗将三层小楼死死裹住,窗外呼啸的风卷着砂砾,撞在残破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呜咽。
齐老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,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,只能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黑衣人影,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怪状,像是群择人而噬的恶兽。
“啊!”老鬼凄厉的怪叫撕破死寂,他双手如铁钳般捂住双眼,踉跄着向后撞去,后背重重磕在门框上。
灰白色的粉末在昏黄的灯光下炸开,像朵残忍的烟花,呛得屋内众人剧烈咳嗽。
齐老踉跄着扑过去,苍老的手掌在空中虚抓,“老鬼!”
“狗娘养的!”老鬼狠狠啐出带血的唾沫,浑浊的泪水混着石灰从指缝间渗出。
他摸索着墙壁站直身子,布满血丝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,“用这下三滥的手段!”
话音未落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震得楼板发颤,腐朽的木门轰然洞开,刺骨的冷风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四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入,手中锃亮的无缝钢管泛着冷光。
为首那人狞笑一声,钢管划破空气,带着破风声直取老鬼面门。
老鬼瞳孔骤缩,猛地偏头躲过致命一击,钢管擦着耳际重重砸在墙上,木屑纷飞。
他借势旋身,膝盖如铁杵般撞向黑衣人腹部,那人闷哼一声,佝偻着身子倒退两步。
“一起上!”另一个黑衣人嘶吼着从侧面突袭,钢管横扫向老鬼腰腹。
老鬼就地一滚,抄起脚边半块板砖,反手砸向对方膝盖。
“咔嚓”骨裂声中,黑衣人惨叫着单膝跪地。
然而后方两人趁机包抄,钢管左右夹击,老鬼来不及躲避,肩头重重挨了一下,闷哼着撞翻一旁的桌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