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,几个孩子蜷缩在褪色的棉被中,露出的脚踝上还留着被绳索勒出的血痕。
青年妇女们互相抱着颤抖的肩膀,空洞的眼神里还残留着恐惧。
张震喉头发紧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前浮现出自己儿时在山区见过的相似画面。
"老师,我想在这些孩子心里种下希望。
张震站在考古队临时办公室,窗外的梧桐叶簌簌飘落,盖住了墙角的蚂蚁洞。
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,伸手接过齐老递来的教育捐赠计划书时,指腹抚过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校舍设计图,"这里的投资,我要再加一倍。
齐老布满皱纹的手重重拍在他肩头,老花镜后的眼睛泛起湿润。
"好!好!"老人从樟木箱底翻出一沓泛黄的信笺,"这是我联系的几个老伙计,都是在贫困山区扎根二十年的老教师,咱们就按这上面的地址,把学校一间间盖起来!
我会留下亲自督促官方,将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!
当霍勇罡带领的押送车队缓缓驶出长安前往京城时,发动机的轰鸣惊起了栖息在城墙上的乌鸦。
张震站在办公楼顶,看着车队化作蜿蜒的小黑点消失在暮色中。
风卷起他的军大衣下摆,露出内里别着的一枚褪色徽章——那是某次解救行动中,被救女孩偷偷别在他衣襟上的。
办公室内,青瓷茶盏升腾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月光。
张震倚着藤椅,指尖摩挲着日历上"11月"的字样。
圣诞将至,米国之行的行程表压在茶盏下,边角被茶水晕出淡淡的痕迹。
他望向西北方,那里的雪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下一段征程,或许就藏在那片苍茫的雪原之后。
暮色渐浓,办公室里的白炽灯管在墙面上投下惨白的光晕,张震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斜斜地铺在堆放着文物资料的茶几上。
他端着青瓷茶杯,正对着地图上西北的路线出神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
突然,桌上的卫星电话发出刺耳的蜂鸣,红色指示灯在寂静中格外刺目。
张震瞥见来电显示上"光州"二字,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,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也浑然不觉。
按下接听键的瞬间,楚向北沙哑急促的声音像团火,瞬间点燃了室内凝滞的空气。
"张震,你在什么地方?
张震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想起楚向北布满老茧的手握着酒坛的模样,想起老爷子在院子里教训小辈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,不由得爽朗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