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住在漏雨的棚屋里,儿子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。
“你、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他的声音发颤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既期待又害怕这是个陷阱。
张震上前一步,海水溅在两人裤腿上,瞬间被海风抽干:“锦海有个仓库,十倍百倍的钻石、黄金、古董......”
船老大听着,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他仿佛看见自己住上了大洋彼岸的豪华别墅,儿子们西装革履出入高档场所。
可下一秒,郭进阴沉的脸又浮现在脑海,那人手段狠辣,要是知道自己背叛
“只要你送我去寒国,我给你三成。
到时候,你儿子能娶女明星,你也能过上做梦都想不到的日子!”
张震故意顿了顿,目光死死盯着对方。
船老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钻石,内心疯狂权衡。
富贵荣华的诱惑如同一把火,烧得他理智尽失,郭进的威胁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可怕——有钱了,还怕躲不过他?
他咬牙跺脚,震得甲板上的积水泛起涟漪:“好!但我的报酬,不能低于这些的十倍!”
说出这话时,他感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,可眼底却燃烧着贪婪的光。
两人的手掌重重相握,船老大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,却仍像在做梦。
海风呼啸,张震拍了拍他的肩膀,在对方转身时,他后颈凸起的青筋随着剧烈的心跳起伏。
“那些酒最好别喝了,”船老大突然回头,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僵硬,“船上喝多了酒容易晕船。”
他不敢看张震的眼睛,生怕被看穿心底的慌乱与盘算,匆匆转身回舱,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手的财富,却也隐隐担忧着这场豪赌的结局。
张震看着船老大回了船舱,自己走向了客舱。
他心里清楚郭进那人,向来是雁过拔毛的主,给船老大的报酬怕是连牙缝都塞不满。
张震摩挲着藏在袖中的丝绒袋,指尖触到钻石棱角的冰冷。
他太清楚“财帛动人心”这句话的分量了,在这海上漂泊的粗人,谁见过这般璀璨的富贵?
与其冒险控制船老大一家,万一触发船上暗藏的机关,或是对方拼死反抗,局面将彻底失控。
他想起昨日在船舱瞥见的暗格,想起船老大与虎子交换的眼神,那些未说出口的阴谋如同海底的暗礁,随时可能让他们粉身碎骨。
对虾的两个手下虽是船员出身,但在这茫茫大海上,没有熟悉航道的船老大,他们不过是睁眼瞎。
诱之以利,才是破局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