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窗外漫天飞雪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。
“唐人街我势在必得,再有人阻挠......”
银圆突然捏得变形,“就别怪我下手黑了。”
整合海外华人力量的蓝图在他眼底铺开,像张早已画好的作战地图,每一道街巷都标着血色的箭头。
他绝不容许有人作梗!但凡在这辆战车前方的阻挠,都会被碾得粉碎。
二人抽完最后一口烟,烟头被踩灭在地板上,火星溅起又熄灭,宛如转瞬即逝的流星。
了尘抬手看表,军用腕表的夜光指针指向十点零七分:“十分钟了!”
话音未落,雕花木门“吱呀”打开,门缝里泄出暖黄的灯光。
门口的女子垂着眸,猩红裙角扫过门槛,露出三寸金莲般的脚踝,绣着白虎图腾的鞋尖轻轻点地。
她抬头时,张震瞳孔微缩——这张脸与昨夜的杀手分毫不差,却多了层柔媚,眼尾的朱砂痣像滴落在宣纸上的胭脂。
鼻梁更挺,嘴唇更润,身材凹凸有致,旗袍勾勒出的曲线如江南水乡的拱桥,柔滑而充满韵味,偏偏眉梢含着抹似有若无的愁绪,像朵带露的白玫瑰。
看向张震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怯和怒气。
“请进。”
她的声音比上官静低了半度,港式粤语里混着曼谷尾音,竟似双生花的两种香调。
张震踏进门时,闻到她发间的芭兰香——与昨夜的玫瑰不同,这味道更清冽,像雪后初晴的月光。
她侧身让路时,旗袍开衩露出的小腿上,有道淡粉色的刀疤,位置竟与他后腰的枪伤一模一样,像命运埋下的伏笔。
张震大马金刀地坐在檀木椅上,银圆“当啷”落在桌上,惊飞了案头青瓷瓶里的蝴蝶标本。
女子转身时,他瞥见她后颈碎发下的胎记——是块形似白虎的淡褐色印记,与他左肩胛骨的刺青,恰好拼成完整的图腾。
窗外的雪扑在雕花窗棂上,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,与上官静的倒影重叠又分开,宛如一对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“你们姐妹商量的如何了?是归顺,还是负隅顽抗到底?”
张震指尖敲着桌面,银圆与凯夫拉防刺服摩擦出冷硬的响,语气冰得能刮下霜来。
窗外的雪光映在他脸上,将眉骨的阴影刻得更深,像尊刚从冰窖里搬出来的铁像。
上官雅垂眸望着自己交叠的手背,修剪整齐的指甲涂着淡粉色甲油,却在掌心掐出几道月牙印。
她轻轻叹息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旗袍领口的珍珠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