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星电话壳上敲出急促的点码。
电话接通时,他望着街角的披萨店,霓虹灯在晨雾中晕成模糊的红圈。
“安全屋不错,我很满意。”他踢开脚边的空酒瓶,金属滚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,“这是谁的产业,问问卖不卖,帮我买下来,价钱无所谓。”
电话里传来李叔含混的应声,夹杂着纽约港的汽笛声。张震没提双生堂主的事,就像没提昨夜防刺服下渗出的血——那道被上官静刀锋划破的伤口,此刻正贴着凯夫拉纤维,像条沉默的蛇。
回到姜晓琀家时,壁炉里的火还烧着,胡桃木的香气混着咖啡味扑面而来。
餐桌上摆着银质餐具,黑海鱼子酱在冰盘里泛着幽光,蒜香法棍的焦痕正好是他喜欢的三厘米。
姜晓琀穿着米色羊绒衫,袖口还沾着面粉,正用小勺给面包填草莓酱,小姑娘的鼻尖上沾着红点,像只偷腥的小猫。
“饿坏了吧?”姜晓琀将煎蛋推到他面前,阳光透过蕾丝窗帘,在她发间织出金线。
张震咬下法棍的瞬间,酥脆的声响里混着鱼子酱的咸鲜,体力像退潮的海水般慢慢涨回。
他抬头时,正撞上她含着笑意的目光,那眼神让他想起一天前在五大湖,她站帐篷边递来的面包,甜得能化掉冬雪。
“看来,你有时间陪我跨年了?”
她托腮望着他,无名指轻轻蹭着咖啡杯沿。
张震咽下黑咖啡,喉间还留着焦苦。
他伸手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。
“当然,”他拇指蹭过她腕间的红绳,那是他从唐人街求的平安符,“就算是天塌下来,也不能阻挡我陪你跨年!”
姜晓琀的睫毛轻轻颤动,像蝴蝶触到露水。她望着窗外渐亮的街道,远处已有商家在挂跨年彩灯,红的绿的光映在他脸上,让那道伤疤显得柔和了些。
“那你的事情都解决了?”她轻声问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桌布边角。
张震摇头时,晨光正落在他锁骨的旧疤上,像道淡色的闪电。“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,”
他又切了块煎蛋,刀叉碰撞声里藏着几分笃定,“希望跨年之前能都解决了吧!”
窗外的风卷起落叶,他忽然想起安吉丽尔抱着小梅的样子,那画面与姜晓琀此刻的神态重叠,让他胸口某处突然发暖,又发紧。
楚若云踩着羊绒拖鞋缓缓走来,真丝睡袍的流苏在地毯上扫出细微的响。
“张震,你欧洲投资银行的手下钱酷打来电话,说是需要我帮忙提一笔现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