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的!
在这一片喧嚣中,张震敏锐地察觉到,暗处有一双双眼睛正盯着他,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,等待着最佳时机发动攻击。
他嘴角浮起一抹寒潭似的笑,指腹摩挲银圆的动作愈发轻柔,却带着猎豹磨爪般的狠戾。
金属表面泛起温润的光,映着他眼底跳动的野火——好戏,才刚刚掀开红盖头呢。
郭进、沙比利,还有那些躲在阴影里的鼠辈们,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?
这段时间的纽约像口煮沸的火锅,各地旅客潮水般涌进曼哈顿,连空气里都飘着美元与阴谋的味道。
从寒国明洞的财阀到岛国银座的财阀,再到欧洲古堡里的老牌贵族,西装革履的资本家们踩着雪粒走进华尔道夫酒店,皮鞋跟敲出哒哒的战鼓节奏。
其中最扎眼的要数岛国的昆牛先生,开着镶金劳斯莱斯招摇过市,手指上的翡翠扳指比张震的银圆还大上两圈,活像把富士山的雪顶戴在了手上。
上万公里外,华夏京城的深冬刮着凌冽的北风,高档别墅区的雪松被压弯了腰,像极了郭老头此刻佝偻的脊背。
他“砰”地摔下电话,檀木桌面的《资治通鉴》被震得翻开,书页停在“朋党之争”那章。
“给我把那个畜生叫来!”他的怒吼惊飞檐下冰棱,管家捧着狐裘的手微微发颤。
郭进走进书房时带着股子松木香,那是他新换的古龙水味道。
郭老头抬眼望去,儿子的羊绒大衣领口露出半截护身符,竟与张震的青龙暗纹有几分相似。
“畜生!”这个字从他齿缝里挤出来,混着痰音,像块冻硬的石头。
郭进却懒洋洋地靠着博古架,指尖敲了敲父亲珍藏的青花瓷瓶:“我是您儿子。”
这是二十八年来头一遭,他用这种平等的眼神回望父亲——过去他总像块影子,规规矩矩站在“郭氏继承人”的标签下。
郭老头眼前一黑,喉间涌上腥甜。
“废物!”他抓起镇纸砸过去,却被郭进侧身躲开,“张震现在在华尔街风生水起,放话要做救市主!
你呢?你那些年在哈佛读的书都喂狗了?”
“我还在禁足中,”郭进掏出银质烟盒,火苗亮起时映着他瞳孔里的冷光,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。”
烟圈缓缓吐出,在暖气片上方扭成蛇形。
“我放你去米国,你能做什么?”郭老头忽然注意到,儿子左手虎口处有块新疤,形状像道弹痕。
“我可以联合岛国、寒国、米国、欧洲的朋友,”郭进碾灭香烟,火星溅在波斯地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