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如此轻贱自己呢。近期我在订阅《苏报》,我觉得苏报上的文章说的不错。四民本应平等,不该分什么上下九流,只要是靠本事谋生的职业,都应该被尊重。”
邢娇还是第一次从读书人的嘴里,听到这样的话,一时间有些愣住了。
“戏台小天地,天地大舞台。这芸芸众生,那个不是天地之间的一个小角色呢。人生如戏,亦如梦罢了。”
邢娇惊讶的发现,李公子说的好有道理。
她掩嘴笑道:“我爹说的一段话,倒是和公子说的有些相映成趣。他说演戏的是疯子,看戏的是傻子,这世间,疯疯傻傻本是一台戏。”
李岩喝了一杯酒,说道:“令尊说的好,当浮一大白。”
“我再加上一句,编戏的全是骗子。”李岩笑道。
哈哈哈,邢娇被逗乐了,笑的花枝乱颤,眼里都是小星星。
这李公子不仅人长得俊,还这般风趣。
两人越说越是投机,真有些相见恨晚。
要不是是异性,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,结拜为兄弟了。
二人越喝越多,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,华灯初上,李岩喝醉了。
“邢姑娘,认识你真开心。我这十八年,被家父管的和家里拉磨的驴一样,整天卧室、书房转圈。没意思透了。从来没有像今天和你喝酒这么痛快过。”李岩大着舌头说道。
看他已经醉了,口无遮拦,他的书童,在边上急的不行,又不敢劝说。
邢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,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驴子的。
“不行了,我不能喝了,我得回去了。再喝就走不了路了。邢姑娘来日方长,咱们有空再聚。”李岩看了眼窗外说道。
邢娇虽然喝的和他一样多,但是除了小脸儿通红,一点醉意没有。眼神儿十分清明。
“李公子,明天我就要离京了。这一走,天涯海角,恐怕未必有缘再聚了。”
邢娇看到李岩惊讶的看着她,想了想又说道:“如今这大明,天灾人祸,朝廷腐朽黑暗,百姓流离失所,已经有了末世的光景。能做官,也要和光同尘,顺势随缘,太正直的人,官场上吃不开的。”
“直如弦死道边,曲如钩反封侯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要是没中进士,也未见得是坏事。李家富庶,回家乡归隐也不失是个好选择。”
李岩有些惊讶,一般人可不会这般劝说。
读书人追求的目标不就是金榜题名,进入官场吗。
能说得出这番话来,这位邢姑娘不简单啊。
“李公子,今日一别,山高水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