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摩擦的窸窣声中,符玄头顶的发饰悄然坠落,恰好盖住碑上镜流名字的最后一笔。
镜流:“……”
现在都不背人了,是吧?
老娘可是大罗!
大罗你懂不懂?
呜呜呜……
陷入情潮的两人并不知晓,此时的行为对镜流来说属于是现场直播。
就在星宝的指尖即将探入符玄时,坟头的青草突然无风自动。
翠绿的藤蔓如同活物般破土而出,先是缠住星宝不安分的手腕,又顺着符玄颤抖的脊背蜿蜒而上,将缠绵的两人死死捆住。
叶片上凝结的夜露滚落,滴在滚烫的皮肤上,惊起一阵战栗。
符玄感知着身上的束缚,眼神还带着未消的迷离,声音发颤又懵懂,
“这、这是什么玩法?”
星宝一怔,原本炽热的眼神瞬间清醒,脱口而出,
“不是你做的吗?!”
两人对视一眼,皆是满脸茫然。
符玄下意识扯了扯缠绕在手腕的藤蔓,却发现看似柔软的青草坚韧如铁,任她如何用力,藤蔓反而越勒越紧。
星宝调动神权试图熔断束缚,璀璨的神力却如泥牛入海,在触碰到藤蔓的瞬间便消散无踪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星宝瞳孔骤缩,冷汗顺着脊背滑落。
蓦地,她突然想起镜流“极尽升华”时爆发的神性光芒,猛地转头看向墓碑,声音几乎轻不可闻,
“大罗了……?”
话音刚落,缠绕在她脖颈的藤蔓突然收紧,紧接着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,在空中摇曳两下,像是在无声嘲讽。
星宝嘴角狠狠抽搐,转头看向符玄,哭丧着脸道,
“咱俩可能要遭重了……”
符玄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妻前目犯一时爽,被发现后火葬场。
可攥着藤蔓的指尖刚渗出冷汗,她突然反应过来,咬着唇瓣梗起脖子。
不对呀!
自己分明也是星宝的伴侣,平日里三人相处时她可没少撒娇耍赖,凭什么要怕?
这么一想,她突然来了底气,腰板瞬间挺直,甚至还挑衅似的挺了挺小胸脯。
沾着露水的藤蔓还缠着她的手腕,她却仰起头直直看向墓碑,眼尾泛红的眸子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倔强,
“就算大罗又如何?”
“我……我本就是星宝的人!”
话音刚落,无忧镇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骤然变色,白昼瞬间化作深夜。
皎白的光轮自云层中浮现,月光如纱,却泛着诡异的青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