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太阴星君,本是六道阴属,在无穷岁月前被魔祖镇杀。”
“如今我以「剥魂箓」篡改其位格,剥夺其存在,借这身份现世。
符玄心中震撼不已,犹豫片刻后,还是鼓起勇气问道,“那你的本体……去了何处?”
镜流神色微微一顿,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星宝,语气却依旧淡然,
“在另一个世界。”
“碍于诸多因果牵扯,暂时无法归来,故而只能以此身示人。”
星宝眨了眨眼睛,突然浑身一僵。
她神权本能地捕捉到镜流神魂深处,还残留着与未知力量交锋的波动。
那些隐晦的气息让她瞬间明悟,为何镜流今日会如此震怒。
——她直面过能与自己神权同源的诱惑。
而那神权的主人,也只有……
想到这,星宝艰难的道,“你居然没有被他的权能……”
镜流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人人都如你,连区区诱惑都把持不住?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星宝心头,她的指尖死死攥住衣角,连耳朵都烧得通红。
一旁的符玄却是一头雾水,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,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”
镜流抬手理了理鬓边珠翠,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愉悦,“我在升华之时,见过星宝的那位「爱人」。”
她特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,“以那人的身份,你当能明白我为何动怒。”
符玄脸色骤变,倒抽一口凉气。
她自然知晓星宝的爱人是「死亡」,却更清楚对方背后隐藏的另一个身份——色孽。
能在色孽的诱惑下守住本心,这需要何等的意志?
再想起自己方才的荒唐行径,她只觉得脸颊发烫,像个跳梁小丑般可笑。
“罢了,前尘旧账便不再提。”镜流语气淡得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,“此番重临,不过是借这身份推进先前计划。”
说着,她突然抬眼望向星宝,眼底的霜色悄然融化成月华般的柔光,欲言又止间忽而轻笑出声,
“有些话不必挑明,但还是得谢你。”
“明知前路艰险,仍愿以此高贵身份涉险。”
她顿了顿,温柔之色更浓,
“看来当初信你,倒是不曾错付。”
星宝自然明白镜流所指,却只是咧着嘴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,眼底流转的笑意似在回应这份心照不宣。
此时,萦绕天地的血色月华如退潮般缓缓消散。
云层重新染上澄澈的湛蓝,细碎的阳光穿透薄雾,将方才“惊心动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