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个人终究还是没直接杀他。
终究,那个人要一点脸面?
只是,他用的手段更狠,几乎在不要脸的边缘了?
那几个邪祟站了很久很久,笑了很久很久,终于,他们慢吞吞地离开。
罗彬感觉衣襟是湿的,后背是汗湿,胸前是被顾伊人弄湿。
这一夜,他没睡,顾伊人也没睡。
虽然顾伊人没有什么动静,但她被吓得一直在哭。
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。
罗彬摸出来怀表,时间过了五点。
“没事了。”
罗彬话音很喑哑。
顾伊人还是死死搂着他的腰身,不肯松开。
直至罗彬要起身,顾伊人才颤巍巍地松手。
两人走到了房间门前。
却瞧见一具尸体,头摆在腰腹中间,四肢尚在,只是被吃了大半,散乱的脏腑,血浆,脂肪,扔在过道上,宛若一朵血肉之花。
罗彬眼珠子都一阵泛红,再红。
晚上,血肉让他渴望,白天,只让他恶心。
恐惧,开始浸染和弥漫。
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感,让他难以喘息。
很简单,如果柜山背后那人只是将他扔在这里,准备用柜山镇的恐怖来同化他,他是可以悄悄发育,震惊对方,让对方吃个哑巴亏。
可如果那人是盯着他,就非要整他,非要将他碾压在手掌下,他是没有丝毫办法的。
这不是实力的差距,就是成年人和蝼蚁蚂蚱之间的区别。
那几个邪祟站在门口笑了一晚上,就是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