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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这场悲剧发生之前,将那里的百姓全都搬走了。
“传令魏和,让他将流民招募范围,扩展到洛阳城外的三辅之地。”
“让宣传部派出精干力量前往三辅之地,建立组织,传播思想,动员百姓!”
“政务部要加快泰山十二城的建设速度,还要准备好安置大量流民所需要的各项生活物资。”
“要确保所有三辅百姓被迁移到泰山郡后,都能在第一时间进行妥善安置!”
“总之,借着这场董卓给予的东风,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,搬空三辅之地!”季秋逐步下达命令道。
众手下齐声道:“喏!”
……
青州境外不远的兖州官道上。
一支三百人的队伍,像一柄出鞘的利剑,笔直地劈开荒原。
他们的甲胄蒙着岁月打磨的包浆,布面甲的接缝处用粗麻线反复加固,皮靴底部嵌着碎石子磨出的凹痕。
当队伍碾过枯草丛,甲叶碰撞声竟凝成整齐的节奏。
持戈者的指节与木柄磨合出深褐色茧子,盾牌手的虎口结着新旧交错的疤痕,箭头泛着暗哑的铁色,看得出淬火时反复回炉的痕迹。
队伍最末的伙夫挑着铁锅,麻绳在肩头压出青紫,脚步却与前排士兵分毫不差。
烈日下,有人盔甲缝隙沁出的汗珠滚进眼里,却只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。
他们如同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,穿越起伏的丘陵,跨过干涸的河床,每一次转向、每一次停歇,都无需多余的口令,默契早已刻入骨髓。
沿途飞鸟惊起,却惊不散这支沉默而坚定的队伍,他们用千万次重复的训练,将普通的装备与血肉之躯,熔铸成令人敬畏的钢铁洪流。
而走在这支队伍最前方的,则是三个容貌各异,一看就皆是不凡的武将。
中间武将,身披玄色锦袍,腰间双股剑未出鞘,却隐隐透着沉稳气息。
他面容温润,眼神中却藏着看透乱世的坚毅,时不时回头扫视队伍,关切之意溢于言表,所经之处,士兵们不自觉地挺直腰杆。
左侧武将,手持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斜倚在肩头,丹凤眼微微眯起,不怒自威。
美髯在风中轻扬,绿袍红巾随风飘动,宛如战神降临。
他的存在,让周围空气仿佛都凝重了几分,士兵们望向他的背影,心中满是敬畏与安心。
右侧武将,豹头环眼,丈八蛇矛扛在肩上,络腮胡随呼吸微微颤动,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,震得周围士卒精神一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