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便会对他生厌。
“我在家族里是不讨喜的孩子。”
“我从16岁觉醒成为哨兵后,就一直生活在军营里,父亲早逝,母亲与我的关系也很僵硬,我已经快记不得他们的脸了。”
他从小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。
“与其他孩子相比,我觉得他们才更像一家人,而我始终是外人。我自愿申请调到黑塔,母亲也并未阻拦,她对我的要求很简单,成为杀戮机器,在塔台建功立业,为凛家,更为了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铺路。”
凛渊长吁了一口气,他曾经尝试怨恨,却不知道该怨恨谁。
是那早逝的父亲,还是冷漠的母亲,还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呢?
他早已经麻木,习惯在战场上挥刀斩敌,只有疼痛和鲜血才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“我从战场上回来,濒临暴动,也许你可以当作我是贪恋你那次温柔的安抚吧,但我却难以自拔的深陷其中,每晚都抱着有你味道的靠枕睡觉,你邀请我出塔随行、你关心我的伤势、你记得哨兵不能吃重口的食物、甚至允许我单独找你安抚,也许你对我的关心和维护只是出于朋友间的礼貌,但我很抱歉,我想我,已经离不开你了…..”
凛渊的表情真挚中又带着一丝渴求,更多的是悲凉。
他或许已经预料到,等自己说完这一大堆毫无营养的废话后,向导小姐就会生气的给他一个巴掌,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苏七浅默默的听着凛渊的碎碎念,沉默了好久,觉得心里面有些堵得慌。
凛渊从16开始就在为家族里那些吸血的后辈铺路,他难道就不渴望亲情吗?不渴望关爱吗?
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当父母的很清楚自己的偏心。
但他们依然视而不见。
凛渊的不公平待遇就像自己实习当社畜的日子,辛辛苦苦熬夜加班的成果被上司理所当然的认定为别人的努力,而她还只能配合着鼓掌。
他们难道不知道么?
他们当然知道!
“凛渊…..”
苏七浅开了口,凛渊却紧张起来,“对不起,是我僭越了,向导小姐。”
瞧见他神经质的反应,苏七浅却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。
“凛渊,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向导吗?”
凛渊错愕的抬起头,苏七浅勾起了嘴唇。
“我是一个恶毒向导啊,有哨兵因为我的折磨而自杀,我是臭名昭著被判了数十项罪名流放到黑塔的,你怎么敢急于向我表白的?”
凛渊似乎又在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