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,亲督两艘沙船北上天津,便是实地验证一二。”
“我等皆知,运河漕运靡费百万,却仍延误军需,费时耗力。若海运可行,一年可省户银数十万两,辽东将士也不必再忍饥挨饿,北方之民也可尽享南方之物。自此,南北通达,再无阻隔,于我大明而言,百利而无一害!”
祝高远见他心意已决,只得苦笑:“沈大人,你这是拿命在赌……”
“自年初,本官上《海运奏疏》时,便已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赌上去了!”沈廷扬淡淡一笑:“赌赢了,北方缺粮问题将迎刃而解;赌输了,不过一死而已。”
他转身对船工们高声道:“此番北上,凡随行者,薪俸加倍!若平安抵津,朝廷另有重赏!”
人群一阵骚动,十几个水手当即越众而出,跳上甲板。
这个时候,只要有银子可以拿,有口饱饭,区区一条烂命值当什么!
“起锚!”沈廷扬一声令下,船工们拉动缆绳,沉重的铁锚缓缓升起。
寒风凛冽,船帆鼓荡,两艘沙船缓缓驶离码头。
远处,几名漕运司的官吏却是冷眼旁观,其中一人低声道:“哼,逞英雄!这季节出海,怕是有去无回……”
“呵,说不定遇到鞑子……”
“鞑子未必会遇到,但港口封冻那倒是一定的。这位沈大人怕是船到了北方,还得到处寻地停靠。”
“哼,这好好的漕运,运行了几百年,数十万人的饭碗,难道要被他一人所打破?”
“此番作为,不过哗众取宠,以求幸进罢了!”
“以海代漕,恐非易事。……且看吧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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