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瞪眼盯着他,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青年立刻挥手打断道:
“你什么你,你以为你这是在对野狼寨尽忠吗?
殊不知,你这做法,才是真正的害了野狼寨!”
已经瞪眼到极致的野狼寨四当家,在听了这话之后,眼神居然再度瞪大了几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的眼角几乎要裂开,一双眼珠子差一点就要从眼眶里蹦出来。
最后,他呵呵道:“那什么才叫救了野狼寨?如你这种吗?”
说出这话时,他眼神中闪过浓浓的嘲弄之色。
仿佛在说,凭你也配?
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小丑!
青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立刻大声回怼道:
“愚顽不灵!
你知不知道,现在唯一能救野狼寨的方法,就是立刻投效黑风团,然后助团长拿下野狼寨!”
说着,他再不理会身后的“四叔”,转身看向耿煊,跪拜于地,大声道:
“团长,兵贵神速,我建议,咱们不要在此停留太久。
赶紧趁野狼峡各方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进入野狼寨。
滴翠滩变故发生后不久,我们就已经安排人快马赶回。
现在,寨中必然都已经知道我们沿途收拢人手之事。
只要有我在前领路,咱们必然能轻松进入寨中。
然后,将沿途所有关隘都夺到手中。
届时,整个野狼寨,都将为您所有!”
他这忽然的转变,将在场所有人都给惊住了。
别说那些迫于形势,才刚加入黑风团的新人,就连曹鳌、陶彬这些围在四周的老人,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忽然侃侃而谈的青年。
虽然,利益让他们坐在了黑风团这边。
可情感上,他们都莫名的共情起了野狼寨。
然后,立刻就为青年此刻的表现感到不齿起来。
不管何时,无论何地。
如青年这种引外人往自己家人心口捅刀子的做法,都是令人憎恶的。
这种情绪,来势之强烈迅猛,能让人立刻就起生理反应的那种。
耿煊看到的,却是另一种景象。
青年内心原本反复无常的阵营转变,彻底焊死成了“自己人”。
那频繁变化的内心情绪,也变成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坚定。
看着献出如此计策的青年,耿煊并没有立刻予以回应。
过了一会儿,待黑风团新老成员全都理解了他的献策,他这才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