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星人比较胖,有点坐不住,所以刚才等着等着就在陆北顾床上躺下了,这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,想要坐起来。
“你别起来了,先躺着吧。”陆北顾坐到卢广宇的榻边,把朱南星按了下去。
“陆兄!”黄靖嵇身体往前倾,啧啧道,“方才连中舍的师兄们都来打听,人家说听说这届新生出了个敢写‘视变法若睹洪灾’的狠角色,想来见识见识呢!”
陆北顾苦笑:“我又不是什么稀奇精怪,这有什么好来看的?”
说实话,陆北顾真的没想到在迎新雅集上写的《六国论》,会马上就引发这么大的动静拜托,以史喻今而已,不是说州学允许学生们议论朝政吗?你们平常都不指点江山的吗?
“仔细拜读完了陆兄的文章。”
另一边的竺桢这时候放下纸,叹了口气:“真是我一辈子都写不出来啊!”
陆北顾还没来得答话,这时候门被敲响了,他站起来去开门。
“陆兄。”
门外站着的正是来自眉山的三人,苏辙、程建用、杨尧咨。
“快进来。”陆北顾侧过身把他们让进来,“你们是住在哪?”
“也是下舍。”
程建用搭话道:“我们就住三天,都给安排到下舍这了。”
苏辙打量了一下,说道:“之前听说泸州州学的学舍挺紧张的,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竟然都有地方住。”
“你们知道为什么吗?”
朱南星这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,忽然有了精神。
“为什么?”苏辙对这个问题也挺好奇。
“因为我听说我学舍的泸川县本地新生说,今年刚刚劝退了一批连续五年无法进入中舍的州学生。”
“你们泸州州学.比我们眉州州学还残酷啊!”杨尧咨不由地咂舌。
“地方有点小,要不你们先委屈一下,坐书案这边吧。”
“行,能坐下就行。”眉山三人倒也不挑。
下舍的学舍是中间四张床,然后床头朝北与墙之间的空隙就是放书案的地方,书案是顶着墙的,而这个高度如果是需要面向它学习或者书写,基本上都是要跪坐的。
但谈话的话就可以直接用脊背靠着书案坐了,反正现在夏天天热,书案下面也垫竹席了,并非是直接坐在地砖上。
而卢广宇主动挪了个地方,坐到了自己床头的书案前,如此一来便是四人坐在床边,四人靠坐在书案后。
之所以要这么多人挤在一间学舍里,是因为住校生除了第一天来报到可以用“搬行李”的借口出去一趟外,进了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