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何宏娟是悄悄出来的,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,等人一走,何家树就彻底沉默了下来。
正好,何家钰就跟何家树说起了户籍的事儿,“小树,你的户籍还在妈那儿对吧?”
何家树有些没太反应过来,嘴上倒是老实回答道:“当年走的时候,二叔将我和妈的户籍放一块儿迁出去了。现在,我正在走注销流程,等走完了,我就一个人立户了。”
何家钰直接拦了一下:“你单独立户的事儿不着急,我刚刚悄悄问过姑姑了,她说如今我的户籍也是单独立出来的,所以我想着要不请爷爷帮忙,将你的户籍立在我户籍下面?”
何家树明显很是惊喜,但看得出来依旧存在什么顾虑,所以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,何家钰再次阻拦道:“你还没有结婚,按照一般的习俗,本该挂在我这个做哥哥的户籍下面。当年也就是我没在,不然肯定不会让你和妈出去。”
何家树感动得一塌糊涂,就是不敢抬头让何家钰看到他软弱的样子,好半晌才依旧带着些许哽咽地说道:“谢谢哥为我做的一切,我以后肯定不会多想了。”
何家钰当然欣慰,只是总感觉何家树误会了什么,想了想他还是开口为何老爷子跟何宏娟澄清道:“今天我也不知道爷爷跟姑姑回来,一开口还是那些事情,我只是想着问问姑姑户籍的事儿,倒是不如爷爷想得周到,可见爷爷跟姑姑也是想着你念着你,还心疼你的。”
自此,何家树对何家的一切芥蒂跟委屈都尽数消散,至于过不去的二叔何宏光那里,何家树笑着表示:“既然爷爷姑姑还有二婶跟小浩都站在我这边了,那我还用得着做什么呢?”
“二叔也该好好儿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了。”
何家钰跟何家树兄弟俩还盼着何家浩早日从他外公家里回来呢,结果人倒是来了,兄弟俩老远看着何家浩,就觉得之前好几个月都白忙活了,何家浩又抑郁了!
何家浩手里捧着一只已经被踩扁了的兔子灯,后面是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哭嚎的二婶,“小钰小树,小浩就拜托你们两个做哥哥的了,别让他回去了,他要是再回去,非要被你们二叔给毁了呀!”
不用说何家钰也能想到何家浩到底遭遇了什么,伸长了手从何家树怀里拿过那只沾染了脏污一片狼藉的兔子灯,他要哄孩子也挺简单,何家树则拉过二婶方便她发泄情绪,好在二婶一向能忍,没一会儿就调整好了,只是依旧眼泪不断地交代他们兄弟好好儿照顾自己。
何家浩愣愣地站在何家钰床边,看着他一点一点将兔子灯复原,里面已经坏了的小灯泡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