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站在那里。
完好无损的那条手臂,还紧紧地抓着自己已经空落落的肩膀。
脸上痛苦的神色始终没有消散,那肯定是在心疼自己的手啊!
“咯吱咯吱”餐刀轻轻摩擦餐盘的声音,就在这安静的房间当中突兀地响起。
皇凝雪在切割着牛排,但是这个信使心痛的表情更加清晰了。
就好像皇凝雪切割地是自己的皮肉一样。
但皇凝雪却并没有看这个信使一眼,目光始终停留在牛排的上面。
声音也是随之传了出来:
“你之前跟我说,那个白舟只砍掉了你一只手是吗?”
信使心里苦啊,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被反复拿出来说啊。
大小姐在乎的不应该是白舟对皇家的大不敬,知道自己是皇家的信使,居然还敢对自己动手吗?
但是这话他也不敢说,只能是点了点头说道:
“是这样,没错。”
“但是,他的灵器非常的邪性,他虽然只砍掉了我的一只手,但是......”
“我的手臂从伤口的位置开始,始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......侵蚀。”
“我甚至没办法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手臂消亡,要不是我找到了疗愈师大人,说不定我整个人都要因为一个伤口,当场死亡了!”
这信使说话的时候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。
确实也是如此啊!
虽然侵蚀的效果很慢,但如果真的不处理的话,这个信使绝对跟之前皇齐的下场是一样的。
皇凝雪听了信使的话之后还是没有抬头,继续分割着牛排,嘴上的声音也没停:
“那你还记得你的手臂被侵蚀的时候,是什么样的模样吗?”
信使微微一咬牙:“我记得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!”
说话咬着后槽牙的感觉,好像是在回忆当时的痛苦,也好像是表明自己对白舟的仇恨。
到这儿的时候,皇凝雪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。
但是却依旧没有抬头,用手中的餐刀轻轻指了一下自己放在一旁的几张照片说道:
“那你看看这几张照片,有没有什么让你熟悉的痕迹。”
说完这话之后,皇凝雪就继续开始了分割牛排的工作。
这件事情她干的倒是挺专注?
信使不敢怠慢,连忙用自己仅存的手臂将照片拿了起来。
只是在看向照片的时候,他的脸色却变得怪异了起来:
“这就是一堆烂泥土地面,还有点杂草,这有什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