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乱糟糟的，鬓角泛着灰白，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很长，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。
“张总。“刘哥轻声唤道。
张总抬起头，眼神涣散了一瞬才聚焦。他的眼窝深陷，眼下是浓重的青黑，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灰黄。曾经精心保养的面容此刻布满细纹，像是被揉皱的纸。
“嗯。。。“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，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声响。他的目光落在了稳坐带着淡笑的高东旭脸上，目光复杂，脸上挤出了勉强的笑容，他知道，正主来了，急忙坐下，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高东旭注意到张总的手在发抖，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污渍。这个曾经在外面嚣张，意气风发的男人，此刻连坐姿都透着疲惫。
“你要见我，我现在来了——“高东旭看着对方，淡淡的说道。
张总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低声乞求道：“我认栽，您高抬贵手，给条活路，我马上签字——”
“可以——”高东旭淡淡的说道，然后抬起手，冲一旁的刘哥摆了摆。
刘哥立刻十分狗腿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摞文件，放到了张总面前，同时把一支签字笔打开，举着送到了张总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