肘上面,做完叫王月兰试试。
“费这劲,”王月兰嘴上这样说,手里没停,三个字说完,一只手套已经在手里,手掌握拳抓捏了几下,她往水盆里伸,又探进去,“真不漏。”
林秀水说:“漏了也没事,我给姨母你多做两双。”
“这样手上有裂口,浸染料里也不会渗得疼。”
“你咋想出来的这东西?”王月兰疑问。
林秀水实话实说:“梦里梦到的。”
“个臭丫头,又说胡话。”
林秀水实在冤枉,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。
王月兰对这手套喜欢得紧,左瞧右瞧,跟林秀水说:“河岸对面那家,卖陈米的那个铺子,说匹尺幅很宽的门帘,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改成桌帷。”
“还有往前数三间那张娘子,要补件衣裳,说是明日来问问。”
“明日正好,”林秀水揉揉酸疼的手腕,想笑又扯到破皮的地方,嘶了声说,“成衣铺要关门一日,让我后日去上工。”
王月兰立即紧张起来,“扣不扣工钱?”
她已经习惯于染肆一天不歇,一年到头都上工的日子,歇一会得扣五文钱,谁舍得。
“不扣,”林秀水说,但想起明日出摊,又得交两文,那才心痛。
所幸她刚起早就接到了补衣裳的活。